“生命值不是我主动给你的。”李瑞冬摇头，“是那个破系统……”

“你会给我的。”赵佳安说。

李瑞冬沉默。半晌，他点头：“也是。”

葡萄叶在风里扑簌浮动，李瑞冬忽然说：“让我亲亲你。”

赵佳安摇了摇头：“你亲不到我。你现在只有尾巴能被我摸到，其他部位都只是烟而已。除非你入梦，或者我去亲亲那块碑也行，不过……”

“不过什么？”

赵佳安抿唇笑着：“你和周启是平行生命，你们的灵魂归属于同一块墓碑。所以我亲石碑的时候，他也会感受到。”

“哦，那算了。”李瑞冬淡淡说，“其实也不是很想跟你亲嘴。”

回魂时间要到了，李瑞冬该走了。

他的鬼尾巴快被赵佳安玩坏了，有点充血，变得又粗又长，他有点不好意思，把尾巴藏在身后，想到刚才的事，他还有点不放心：“你玩我这里，会不会折损你的阳寿？”

“折损一点没关系啊，反正我已经活得够久了。”赵佳安说，“你和周启都不在，我活着有点没意思，我现在眼花了，也画不了画，我恨不得快点死呢，可惜我不能自杀，不然又得进挽留系统。”

李瑞冬低低“嗯”一声，说：“活着吧，活着好些。”

他凑近观察她的脸色，认真问：“最近身体怎么样，药没有停吧？”

“我哪敢呢，都活到这岁数了，现在停药也算自杀。”赵佳安说，“对了，你走之后，我换了一个主治医生，那天聊起来，他说他还是你学生呢，他说你那时候经常骂他……”

“学生？”李瑞冬右眼皮跳了一跳，“他叫什么？”

“我有点不记得了，不过实习生都管他叫梁主任。他……”

梁主任？李瑞冬冷笑一声。

“真是什么人都能当主任了。”他说，“下次换个医生吧。”

鬼尾巴哈哈哈哈

赵女士真的太好太好了

还是很难过

怎么佳安给系统打工还要死……怪不得周启联系不上呢，可以当劝人不要自杀的教育文了哈哈

佳安打工后应该有个回报，还有个没用的挽留奖励，后面系统给了吗

说不出来的感觉

??????

大大真的太会了，总是这样，感觉很轻易就变得鼻子酸酸

好好看！下一章什么时候更新呀(???)

这个鬼尾巴不对劲??

番外8 薯条

耳旁响起清晰倒计时，李瑞冬真该走了。

他舒展手臂，轻轻抱了抱赵佳安，其实他抱不到她，烟雾一碰到她就散开了，手臂碰不到，他便把鬼尾巴缠在她腰上。

鬼尾巴慢慢绕过后腰缠住小腹，赵佳安被他弄得有些痒，笑着“切”一声：“处男鬼。”

李瑞冬眉头一皱：“我怎么就是处男了？我以前可不是。”

他说的“以前”是六十多年前了，赵佳安笑着点头，懒得跟他分辩：“对了……我老公呢？”

“擦地呢。”李瑞冬下意识回答完，反应过来，又有点不高兴，“他是你老公，那我算什么？”

赵佳安想了想：“呃……前夫？”

李瑞冬气得扭头就走。

赵佳安望着那团绿雾消失，葡萄架下终于重新安静下来。

她揉一揉耳朵，感觉好像还能听见他刚才大吵大闹发脾气的动静，果不其然，她能看见鬼的事就不该让他知道，这人心眼那么小，知道了果然会生气，她都一把年纪了，什么都懒得做，她才懒得哄他。

那天之后李瑞冬经常跑来看她，有时候悬在半空看她两眼，有时候时间充裕，他就坐下来陪她吃一顿饭。偶尔她在睡午觉，李瑞冬也装模作样钻进被窝，绿烟飘进鼻孔，赵佳安皱眉打个喷嚏，她睁开眼让他滚，吓得他赶紧又弹出三尺远。

17 岁的时候还会勾着脖子说喜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