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带？”林翊眯着眼猛吸了一口，指尖捏着烟尾弹了几下灰。

翻开档案。

首页照片上的人戴着眼镜，斯文白净，眼神清澈。与审讯室里那个胡子拉碴、眼角带疤、眼神浑浊狠戾的成果判若两人。

审讯室内，强光灯打在成果的脸上。现在的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眼角耷拉了下来还留了块不深不浅的疤，眼神也早已混沌入世带着一副虚与委蛇的精明。

成果的双手被银手铐拘着，只能握着拳。整个人像块烂泥瘫坐在椅子上，腮帮子神经质地空嚼着。眼神斜睨着审讯的陆骏，一吊儿郎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审讯室内，有两名同事交替进行着问询。

“姓名。”

“成果。”

“年龄。”

“48 岁。”

“绑架目的？”

成果低眉的视线看着陆骏，带着浓重的口音含糊嘟囔着，“没目的，就看那小丫头片子不爽。”

陆骏放下手中的钢笔，身体前倾目光如炬的看着成果，“你觉得是我智商欠费，还是你演技浮夸？”

成果被这句话逗笑了，“阿 sir，你讲笑话哦？”脸上的笑容还持续不到了几秒钟，瞬间冷了下来，“爱信不信。”

拉锯战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成果翻来覆去就这几句油盐不进。最后，林翊进来了。陆骏猛地站起身喊了声，“头儿。”

成果垂着头，像患了软骨病一样的瘫坐着，眼睛抬也不抬一下。林翊拉了把椅子坐下，金属与地面的碰撞产生刺耳拉扯音。成果不悦的皱眉，“啧”了一声，斜眼看向林翊的视线里都带着股要刀人的杀意。

林翊无视他，猛地将探灯角度调到最刺眼。强光直射进成果双眼，他下意识闭眼偏头。就在他睁眼的刹那，林翊“啪”地将那份档案拍在铁桌上。

“周然和你什么关系？”林翊问。

成果的嘴很硬：“我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林翊双手抱胸淡定的看着成果，一字一顿地说道：“周然说他指使的你杀人。”

成果偏头冷笑了一声，语气里也尽是讥蔑，“啧，就凭他也配？”

林翊靠回椅背，冰冷的视线将成果锁死。无形的压力在狭小空间里弥漫，他忽然开口，“你背后那位知道你办事这么糙，还留这么大个活口吗？”他指尖敲了敲保安队长的供词副本，“一天一千，五万封口？”

成果脸色微变，腮帮子咬紧。

林翊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陡增：“你在这里替他扛雷，他巴不得你永远闭嘴！港口录像带正在修复。你说，到时候他是会捞你，还是....？”他盯着成果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成果，说出幕后指使，现在还有机会做污点证人。”

刚才的嚣张气焰泄了大半，但成果依旧紧咬，“你少他妈诈我！老子不是吓大的！”

“行！把摄像头关了。”

“嗯？”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把摄像头关了。”

陆骏伸出的手悬停在半空，身后林翊把成果的头压得更深，因为带着手铐成果的身体无法动弹不自在的躬着来回动弹。歪着的侧脸完美贴合在冰冷的审讯桌上，因来回挤压表皮层变了形。

“你敢动我，看权…”成果没有过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朝林翊竖了根中指，“你少他妈的想激我！”

“行。”林翊食指指着成果，“等着沉底吧。”

摔门声震得墙壁作响。成果盯着摄像头的红点脸色变幻不定，手指神经质地蜷缩又松开，做着古怪的手势。

走廊上，林翊步履如风。

陆骏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在他后面，看着林翊的背影他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在犹豫间，林翊喊了他声。

“小陆！”林翊头也不回地下达命令，“重点排查成果的直接联系人、通讯记录、近半年资金流水！周然、张宏伟二十年前经手的项目，所有利益链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