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菩萨背对众生,表达“不渡尽众生永不回头”的宏远,提醒众生放下世俗欲望和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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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一句话落在空气中,空气似乎都随之焦灼起来。

警官笔尖敲击着桌面上的照片,“你确定,你说的那个他指的是照片上的人?”

女人垂着眼帘,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两位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桩原本简单的失踪人口案,陡然变得错综复杂。档案上受害者的名字被手指点住。“朱佩林,”警官的声音沉稳,“请详细说说案发经过。”

摄像头机身一点红光规律地闪烁。她始终低着头,长发掩去了大半神情,声音轻飘得如同蒲公英的绒絮,风一过就散了。

“1998 年 5 月 30 日,礼拜六。”

“那天和往常没啥两样。”朱佩林的声音低哑,“我背了竹编的鱼篓,去远郊山水库下游那片浅湾转转。那地方水库蓄水后,下游聚了不少小川条鱼。”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个下午粘稠的空气。“走到芦苇荡边上,看见一个男的倒在那儿。浑身湿透酒气熏得天。”她描述的窦建国像一滩烂泥似的,又说:“我猜他是喝多了摔在河滩上,我过去拍了拍他脸一点醒的意思。”

老刑警的眉头拧紧了,“然后呢?”

“总不能看他死在那儿。”朱佩林的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荒郊野外的天也快黑了。我把他从水里拖上来些,想把他弄醒。但我力气小驮不动,只能架着他胳膊。”

“后来呢?”警官追问。

朱佩林的头垂得更低了,“后来把他弄回我山脚下的家,可他醒了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的声音哽住,“他像头畜生,我打不过他。” 审讯室里只剩下连续的抽泣。

“他跑了,我怕得要死。怕我男人回来撞见!” 她猛地吸了口气,“我就拼命洗,用肥皂,用热水使劲搓,把身上都洗了好几遍。”

朱佩林从审讯室出来时,脸色比进去时更苍白。门口等候的警官伸出手,“我们会全力缉拿嫌犯归案,请放心。”朱佩林僵硬地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等候区的长椅上,一男一女几乎同时弹了起来。男人眼神凶狠如鹰,而他身边的女孩,却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姐姐!你见过我爸爸对吗?他还活着,是不是?”窦微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摇晃着朱佩林的手臂。

话音未落,旁边的男人猛地一把将窦微狠狠推开,让窦微踉跄几步重重跌坐在地上。

居高临下的男人俯视着地上的窦微,手指几乎戳到她鼻尖,唾沫星子横飞,“操!你他妈还有脸问?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爹是个什么玩意儿!这种管不住裤裆的畜生就该阉了做太监!”

窦微彻底懵了,她难以置信地瞪着男人,转而将全部希望投向朱佩林,眼神里满是哀求与求证。

朱佩林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眼神慌乱地躲闪,脚步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男人却一把薅住她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拽到身前,“佩林!你哑巴了?说话啊!是不是这丫头的爹糟蹋了你?”

头皮被扯得生疼,朱佩林在男人的逼问下疯狂地连连点头。最后,还是两个民警闻声连劝带拉,才勉强把男人和朱佩林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