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面上,目光穿透镜面锁定周然。

“你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

“城郊抛尸,为何又在音乐节抛肝?多此一举!”

所有诘问如石沉大海。周然只盯着腕间冰冷的手铐,漠然的置身事外,沉默如铁。

两小时徒劳。

警官耐心耗尽,“哐!”笔录本重重砸在桌上。他焦躁地踱了几圈,强压怒火,指向周然的手指仍在发抖:“周然!想当一辈子哑巴?办你的法子多的是!耗一辈子,奉陪!”

周然的头始终未曾抬起。喉间滚动,挤出几个沉闷的音节:“让林翊来。”

这是他在审讯室唯一的开口。

警官合上本子,侧头瞥了眼单面玻璃,推门急问:“林队,怎么办?”

距离案件关键突破,已过去十小时。

林翊抄起椅背皮衣,大步流星向外走,声音冷硬:“晾着。等我。”

拘留所外,冷雨淅沥。

引擎咆哮,方向盘在林翊手中躁动不安。副驾的陆骏正汇报,话音屡被林翊争分夺秒的驾驶切割前车迟缓,黄灯转瞬即红。林翊猛刹,一掌拍在方向盘上,“靠”字硬生生咽回。

陆骏似风浪中的水手,随车身摇晃,却仍尽力陈述。只是偶尔停顿,觑一眼林翊脸色。

“前面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