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迅速翻看泛黄的卷宗纸页,目光锐利,“窦建国失踪案的卷宗呢?”

陆骏摇摇头,脸色凝重的说:“显示在 1999 年 7 月遗失了。电脑记录也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痕迹。”

“1999 年 7 月。”林翊立刻翻看之前的档案,“吴耀年在档案科是 8 月调职的。”

孟延的死和窦建国失踪,这两件事和现在的抛尸案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

他霍然起身,走到巨大的白板前。马克笔的笔尖划过板面,几个名字被写下,又被复杂的线条串联。

“窦微和孟延,男女朋友。”

“窦微和周然,师徒。”

“周然、窦建国、张宏伟。”林翊的笔尖在这三个名字上重重画圈,“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条失踪的暗线。”

“周然今天刻意把矛头引向吴耀年。”笔尖重重戳在吴耀年三个字上,“而吴耀年,正是当年孟延的顶头上司。”

他猛地转身,目光看向陆骏,“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刻意了吗?所有人,所有线索,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精准地指向一个地方。”林翊的笔尖在窦微的名字上画了个沉重的圈,“有人像在下一盘棋,每一步都在逼我们翻旧账。”

他顿了顿,双手抱胸陷入更深的思索,“我记得当年有个刚入行的同事,参与过孟延的电梯案?把他找来。”

一名年近五旬的警官很快被请进办公室。面对林翊的问题,他脸上浮现出对遥远往事的追忆与凝重。

“二十六年了。”警官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远东大厦那案子,是我警校毕业跟师傅办的第一桩大案。那年滨城遭了百年不遇的雪灾,大雪封城七八天。受害人孟延,就是在远东大厦离奇失踪的。我们几乎把那栋楼的电梯井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把整个电梯拆成零件。”

“然后呢?”林翊追问。

“一无所获。一个大活人,就那么凭空蒸发了。整整十天过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警官摇头,眼中仍有困惑,“最后发现尸体,是在几十公里外一个烂尾楼。”

“从失踪地到弃尸地,沿途没发现任何线索?”林翊紧锁眉头。

“难啊!当年路上有几个监控?大雪覆盖了一切痕迹。我们走访了无数人,排查了所有可能路线。最终,还是毫无头绪。当年这案子在局里很轰动,毕竟受害人是我们分局的实习警官。他那个女朋友,后来来局里闹过好几次,人都快崩溃了。唉,案子最后不了了之。”警官叹了口气。

“明白了,辛苦。”林翊示意警官离开。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

林翊的目光再次投向白板上那个错综复杂的网,最终定格在窦微这个名字上。巨大的谜团如同实质的阴影,沉沉地笼罩下来。

他抬眼看向陆骏,“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陆骏咽了口唾沫,“联系上了吴耀年那儿,头儿…现在走吗?”

“你不早说。”林翊把文件推给陆骏,抓起外套就快步出门。陆骏在后面小声念叨着,“是你打断的啊...” 快步跟了上去。

从警局开到吴耀年的居住地址时间并不长。他们敲了敲门,一位女士躲在狭长的门缝后,警惕地问:“你们找谁?”

林翊立刻掏出警官证说明来意,“警察。想找吴耀年了解下情况。”对方看着林翊的证件,视线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缓缓打开了门。

门完全敞开的瞬间,客厅中央的景象让林翊和陆骏的脚步戛然而止。方桌上,摆放着黑框遗像。

照片中的老人面带微笑,目光平静地迎向门口,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与林翊的视线直直地对撞在一起。

开门的女士沉默了片刻,侧身让开,声音低沉的说道:“请进。”

这真的是沉默的对峙了

每一次审讯室的桥段我几乎都是闭气读完的,准确的说是读完才想起要呼吸,沉默即是默许,六个字让我顷刻间上帝视角代入情节,应该也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