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进来的王海涛更是镇定:“我值班的时候一直就在门口把着呢,没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呀。”
……
六名仓储管理员挨个问完,个个神色坦然,回答严丝合缝,竟没问出半点破绽。
沈莉急了:“爸,他们中肯定有人在撒谎!超市改革其实与他们没有利益冲突,一定是有人指使的,我们不如直接审管理层!”
沈润和却摇头:“普通员工都你问不出什么,那些老狐狸更不会开口。别急,你再把超市的保洁一个个叫来。”
做保洁的大多都上了年纪,突然被董事长亲自问话,一个个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沈润和和颜悦色地给第四位进来的保洁阿姨倒了杯热茶:“老姐姐,别紧张,我们就是随便聊聊。您平时都怎么打扫卫生啊?”
“我、我早班六点就来,晚班要等顾客走完,十点半才能下班。”保洁阿姨老实答道。
“那这几天在仓库附近,有没有见到什么生面孔?”
保洁阿姨回忆了一番:“进进出出的人虽然多,生面孔倒是没有。仓库那里一直管得很严,无关人员不能进去的,连我进去打扫卫生都要登记。”
沈润和笑着换个问法:“那这两周有没有看到什么有趣或奇怪的事?或者有什么人,您觉得跟平时不一样?”
“打扫卫生哪能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呀。” 保洁阿姨话刚出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上周有一天我晚班,打扫完正准备走,看到小王抱着个铁罐子进仓库,跟我平时装腌菜的差不多。我好心提醒他里头不能吃东西,小心抓到被罚款。他平时笑嘻嘻态度很好的,那天却凶巴巴地叫我少管闲事。”
保洁阿姨说着还有些委屈,沈莉却眼睛一亮,也许这就是突破口?
“阿姨,上周具体是哪天?您说的是哪个小王?”她立马追问。
“周三吧,周三我是晚班,应该没记错。小王就是管仓库的,我一直这么叫他,大名我还真不知道。”
“王海涛。”沈莉看着名单快速锁定了这名字,“阿姨,您再好好回忆回忆,那个铁罐子是什么样子的?一定要说准确咯!”
待保洁阿姨离开后,沈莉已是按捺不住:“爸,您怎么想?”
沈润和面色一沉:“再叫王海涛进来问问,就知道了。”
王海涛二进宫时,办公室里的气氛已经截然不同。沈润和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周三晚上十点半,你抱着个铁皮罐子进了仓库,里面装的什么?”
王海涛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沈总,什么铁皮罐子?我没有铁皮罐子啊。”
“你再好回忆回忆,罐子是青色的,上面画着一只猫。”沈莉冷眼看他,“你带进去做什么了?”
王海涛脸色一变:“沈、沈总,我……”
“这两天超市发生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我们刚从颍州分店过来,那边的仓储员已经交代了,是咱们自己的人,有意往部分产品里下了毒。”沈润和诈道,“你是普通员工,我相信这不会是你的主意,但你要告诉我是谁指使的你。”
“沈总……我……”王海涛额头瞬间沁出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两天超市遭受了多大的损失你也看到了,你早点说实话,我们也许还能挽回些损失。如果你还要继续撒谎,这件事收不了场,那你就等着吃官司吧,倾家荡产都不够你赔的!”沈莉威胁道。
王海涛的声音一下子带上了哭腔:“沈总,是李明总让我放的,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啊!沈总,求求你们饶过我这次,我真的不知情,我上有老下有小,没钱赔啊!”
沈莉已经无心听王海涛哭诉,当听到李明这个名字时,她就知道,这事沈杰绝对脱不了干系。因为这位营销副总,正是沈杰一手提拔的心腹,更是多次阻挠她改革进程的关键人物。
她侧头看向父亲,沈润和的面色已然铁青,苍老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却仍强压着怒火。他深吸一口气:“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