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心偶尔落了片雪。连有血缘关系的父母都只是半生过客,更何况那些半路下车的旅人。
当时任以铭只觉得她被那个“前男友”伤的太深,但其实归根到底还是爱的浓度不够,就如同掺了太多水的威士忌,再也品不出最初的醇厚。
雄性动物血液里流淌着原始的本能,嗅到陌生雄狮漫不经心地踏入自己守护多年的领土,任以铭胸腔里翻涌出危机感。
一旦下定决心,他立即寻了个品酒的由头给刘羽唯打电话,并约定两日后下班在 Freelance 见面。
…
老牛这边的工伤认定已经进入流程,刘羽唯告诉他不出意外,很快就能拿到赔偿金。
但老天爷总喜欢对可怜人开玩笑。收到仲裁结果的第七天,老牛慌慌张张跑到天诚说收到一封挂号信亚斯公司跑回注册地的重庆法院对他提起诉讼。
“刘、刘律师...”
老牛黝黑的脸上挂着两行浊泪,在皱纹里蜿蜒成河,“政府给的文书...咋能说变就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