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做贼心虚。此时,画面里的童仲元又走了过来,越走越近,他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块湿石膏按到了镜头上。画面一下子黑掉了。秦天愣愣地看着手机屏,说不出话来。

半天,秦天才放下手机,手指懊恼地插进头发里。结束了,他发现了,这招不可能再用了。以他的性格,以后每天早晚都会仔细检查吧。

中午的时候她和宋岁阳一起吃饭,心虚地兜着圈子问她今天童仲元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比方特别不耐烦,给修复室的同事脸色看?宋岁阳茫然不解说没有啊,他虽然不愿意打成一片,但一直很友善。前天下午他请了下午茶,今天早上给同事们带了咖啡,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秦天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办法?她也不知道。

“不过我觉得,其实他对你蛮特别的。”宋岁阳说。

秦天苦笑,特别?如果说能让他主动聊上几句天气和修复进程的话,她大概的确算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