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满。
幸好今日潜进来的?只是个少年,要是真的?刺客,岂不是将她陷入了险境?
这是显而易见的?敲打。
李盈风不敢辩解,一边继续叩首谢罪,一边在心?里把白?氏母子诅咒了八百遍。
“罢了。”景昭道,“起来吧,既然是你们家的?家事?,本宫不插手。”
皇太女的?语气不轻不重,虽然出言敲打,声音也始终平缓,并没有疾言厉色。
李盈风的?汗水立刻就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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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晚霞浓郁,就像火焰,也像皇宫里悬挂的?朱红宫灯与红绸。
傍晚的?风稍微凉了些。
景昭早把李府的?那件事?抛到了脑后。
从小到大,她遇见过的?类似情况数不胜数,手段有高下之分,实质完全相同。
要是每一次她都为此挂心?许久,那日子也不用过了。
她回东宫沐浴更衣,换了身家常衣裙,不是平日里合乎东宫身份的?常服,仅仅只穿了一条天水碧色的?宫裙,弃冠用钗,梳了个最简单的?发式,乘肩舆往宫里去。
从东宫到皇宫不必走正经的?宫门,有专门衔接两宫的?宫道,景昭不必担心?这幅模样被外臣看到有失庄严,一手斜斜撑着头,没多?久便被凉风吹得?昏昏欲睡。
皇帝照例还在明昼殿里,今晚允许景昭来和他共进晚膳。
御前太监殷勤地将景昭迎入殿内,命宫人奉上茶点,笑道:“圣上还在后边,奴婢们不能?惊扰,请殿下稍待不知殿下想吃些什么?,奴婢先给御膳房传话备上。”
景昭道:“我要吃拨霞供。”
太监面露难色。
拨霞供,指兔肉切片,沸汤涮熟,佐以酱料而食,是宫中民间都十?分常见的?一种吃法。
然而皇帝多?年来饮食清淡到了极点,太监心?惊胆战,仿佛已经想象出了铜锅白?烟袅袅升腾,皇太女执筷大快朵颐,而皇帝端坐一旁分毫不碰的?画面。
“没事?。”景昭轻描淡写地宽慰,“我担着。”
太监不敢违拗,神情忧愁地奉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