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像一棵秀挺的青松:“你是正的,我是副的,你来做主。”
温少卿笑了,缓声?问:“再抻一抻?”
谈照微道:“那我写信回京。”
温少卿自然不会和他抢,欣然道:“也好,那就偏劳你了。”又对着谈照微打量片刻,道,“你也不必和他们计较,这些当?地的微末小官,行事黏糊亦在情理之中,若真有本?事,譬如锥处囊中,如何还会留在此地?”
谈照微听?得奇怪,稍稍蹙眉:“我知道。”
温少卿说?:“哎,这就对了,你笑一笑……算了,把脸上的煞意收一收,这几天?你每天?板着个脸怪吓人的,没见行安县令都不敢往你面前凑了,还以为自己开罪了你呢。”
“他们可不值我动?气。”
哗啦一声?谈照微撂下文书,起身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回去往京里呈文。”
见温少卿没有阻拦,谈照微径直离开,足音轻捷近乎于?无,转眼间闪出堆满文书案卷的内室,去的远了。
在他身后,温少卿若有所思抬起脸,忽然奇异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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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谈照微的例信混在地方急讯里四百里加急抵达京城,很快被转呈到了东宫案头?。
景昭下朝回来,撂下冠冕,顺手拆开看了片刻,又放回案头?。
承侍女官提着食盒进来,立刻低声?叫道:“殿下仔细身体,别站在冰山旁边,会寒气入体的!”
她大惊小怪的表情不像是景昭站在冰山旁边,倒像是景昭站在了假山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