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他下达的指令?弗兰在这短暂的喘息中明白,是他自己…他的核心。
但不该如此。他没来得及加载那些贮存好的、蕾奥妮的喜好,没有按照她的身体构造进行挑逗,他似乎像个动物一样听从着本能的驱使,即便此前的身体也有刺激他的神经,但这次并不相同,他只觉得电路过载,让他燥热非常,舒适和不适同在,却完全不想停止,因为他还没得到满足。
他本不该有不满足和满足。
弗兰撑起身体,蕾奥妮的手臂还绵软地挂在脖子上,她汗涔涔地喘着气,再侧眼望上他的双眸,她诧异地看到里面蓬勃的、几乎溢出的情感,弗兰神情肃然,但他呼吸的胸膛和皮肤渗出的水汽都不辞辛劳地吐露着他的心声。
蕾奥妮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想要的,是她而已。
她也想要他来向她索取,想要他和她一样快乐。蕾奥妮呼吸凝滞,紧接着,她抬起身子,把他压到身下,握着他的手,妄图看到更多,弗兰却合上眼睛,微微仰着头,她试着取悦,令他发出声响,蕾奥妮垂下脑袋,发丝勾着他的胸膛,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蕾奥妮哼唧一般断续追问着:“你是什么样的感受?”
告诉我,告诉我。
蕾奥妮几乎是逼问,每律动一次,都要逼迫他说出感受,哪怕她看不到他的眼神,可他的反馈多真实,他觉得舒服,就像她一样。没那么完美,或许还有不可避免的疼痛,却那么真切,只能属于情人之间的欢愉,他在给予她,在占有她,蕾奥妮从他嘴里套不出一点感想,就疯狂诉说着自己的感受,好像这样能说出两人份的快乐,弗兰却捂住她的嘴唇,令她爬卧,徒留无尽的闷哼。
他不再准许她讲话,他也不说话,空空荡荡的屋子到处都是不堪的声响,蕾奥妮有些缺氧,她咬他,他却把手指放进她的嘴里,蕾奥妮含了一下便窝在枕头,几乎给不出半点反馈了。
半睡半醒,昏昏沉沉,没有停歇,他当然不知疲倦,也没那么关心她劳累与否,他想从她身上耕耘出一份成果,好像这么做就能解开他最近的困惑和憋闷,但他似乎也没想那么有逻辑的事,他就是想这么做。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止了他疯狂的举动,蕾奥妮抱着他一条胳膊,用他的手指划开终端,看到时间,她只觉得恐怖,然后她又用他的手掌盖住了自己的脸。
“你还答应了米娅要去吃饭…”蕾奥妮声音沙哑地控诉他,“这下怎么办?”
他的声音也不再保持着标准的音调,不过依旧低沉性感,“还来得及。”
弗兰用手掌抚摸蕾奥妮的额头和鼻梁,毫无意义的动作,好像他在发呆,顺手摸一摸怀里的雌狮。蕾奥妮咬他,他也无动于衷,还在爱抚她的嘴巴。
她黏糊糊地爬上他的身体,从他嘴唇里汲取一点安慰,弗兰亲亲她,蕾奥妮慵懒地哼哼两声,用整个脑袋去蹭他的脸,弗兰的手臂环绕着她,她拉长声音,叫他哥哥,弗兰回应着,就听蕾奥妮说道:“我们该洗澡了。”
真难想象他们是怎么做得下去的。以前在开始之前,弗兰就像做菜一般,先铺上一层隔水垫,点上香薰,甚至配上音乐,多有仪式感,就连做完之后都会给她从头到脚按摩一下,说这样有利于她舒缓肌肉。
现在他躺在这里,没了洁癖和仪式感,还取消了事后服务,好似他也想偷偷懒,但他们不能这个样子去别人家做客,更可怕的是,她还得去和奥利弗谈工作。
尽管不情不愿,蕾奥妮还是起床了。
床上的清洁工作交给了波比,弗兰抱她去了浴室,让她坐在他怀里等待清洗,蕾奥妮打量着他的脸,他没什么表情,蕾奥妮戳戳他,他也没多大反应,她不会有多凝重的心事,因为弗兰在这,她什么都可以说给他听。
她调侃道:“你也进入了贤者时间吗?”
弗兰没理会,蕾奥妮笑呵呵地吻了吻他的侧脸,他张开口,和她接吻,在事情发酵之前,蕾奥妮推开他,提醒道:“我们一会儿还有约。”
他终于出声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