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把头上帽巾正了正,“现在好了,鄙人挂得如此之高,环山之中,何人不识‘谈录’……”
小粮忙自澄清道:“我怎会赌输?谈录难道不信我的手气?就是手气不好,难道不能出千?一个输字,简直大丢贼面……”她往下一扫,见那鱼局主捋袖呼人,欲摇动幡杆,便连忙借竹竿弯曲之势,弹往人潮上涌方向。
她夹带谈笑云飞在空中,见远处一行云阶步踏,由漫长的泥胎海洼道通入两山之岬,正是坛山入口。长阶旁还修有蜿蜒车马道,供排场大的客人上下。而那山岬两壁间靠得极近,唯余一线。这本已光照阴幽的一线,向内又打了一道高耸的铁门,毫无纹饰,冷冷睥睨众生喧闹的泥胎海,似与坛山莲堂广施善缘的高名不符。
与此同时,燕偈背着三把长剑,在大集里忍受捱挤,又惮于各处落脚摊子的威势,最终只找着一小爿杂物堆积之处,束手发呆。
忽然听呼啦啦乱响如群鸟飞至,一人松了口气,点足落在他身边:“好险,好险。”
他侧脸看去,见是面色红润的贼头一臂夹着脸色不善的谈录。一看便知,此贼又是在某处大闹了一场。燕偈本在这闹市上惶惑不安,忽然逞强起来,把长剑包袱解下,寻几桠树杈,一道虫蛀的琴板,铺上红布,便做了一张货桌。
他不经意般对小粮道:“险什么,又做坏事了?我要做生意,不许打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