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抄来的花纹图样都用上了,誓要画出最漂亮的奶渣饼。
阿茗最开心的就是陪央金去西贡市里做婚服,小羊皮的婚礼藏袍又贵又重,她听到价格没惊掉下巴。
阿茗也选了布料,终于做了一件属于自己的博拉裙,准备在婚礼上穿。
她本来自告奋勇要当迎宾,被央金劝住了:“你会累死的!”
阿茗将信将疑,还是乖乖当了伴娘。伴娘的首饰有讲究,参加藏式婚礼却没有饰品,这可让阿茗犯了难。
虽然她不用像新娘那样戴满头的蜜蜡、绿松石和贝母,但至少得有几样装点门面。
卓嘎阿姐说把她给达吉留的首饰拿给阿茗,一听是全新的,阿茗便好言拒绝了。
藏族新娘的饰品昂贵又复杂,央金家里传下来的金银珠宝不算多,她自己想把钱留着做生意用,还是镇上熟识的阿佳们每人借一点,能剩给阿茗的几乎没有。
见她犯难,卓嘎忽然灵光一现,拉着她去找南嘉。
南嘉在帮忙搭婚礼的舞台,就在镇中心,是多吉叔他们几家人负责。南嘉和阿茗一样也身兼数职,还要给桑巴当伴郎,两人每天就吃饭时能见上。
他正跨坐在高高的梯子上方,阳光满身,肩上搭着一堆又长又大的漂亮五色绸布。
她们仰头看他,卓嘎问:“南嘉,米玛来参加婚礼吗?”
“不来。”他目光停在阿茗脸上,那姑娘被正午的太阳晒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皱着脸努力看清他。
他嘴角无声扬起,回答卓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