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她站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南嘉,咬着牙说,“因为我比你更恨他。”
恨他给倾雍带来数不清的伤痛,恨他做鬼也要缠着南嘉。
去景洪的客车沿着山路漫长颠簸,阿茗睡睡醒醒。她再一次睁开眼时,视野里的大巴车窗蒙了一层雾气,接连不断的绿影闪过。
阿茗不知道自己何时倒在南嘉的肩上,可能是睡着后才被他扒拉过去。南嘉也在浅寐,回靠着她脑袋,胸膛轻轻起伏。
阿茗不想吵醒南嘉,只伸手抹开窗户的水雾,入目一大片屋檐下垂落的三角梅,高低不一的瓦房掩映在大榕树中,槟榔和棕榈叶在蓝天晴日中慵懒摇摆。
大巴缓缓驶入客车站,阿茗推醒南嘉,他们跟随人流下车,景洪潮湿闷热的夏季扑面而来。
景洪看守所。
探视室的灯光冷得刺目,惨白的光投在欧珠脸上,轮廓比几年前还要阴暗深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