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太努力,阿茗的马选择消极怠工,如此几个来回后,它干脆挑了块草地开埋头干饭。
阿茗催了它好几次,它似乎知道背上的人奈何不了它,吃得那叫一个欢。
她只好下马,往山上走去。这个山甸有些高,上面很多光秃秃的石头。
她正想绕过那些大石,南嘉从石头后毫无征兆地出现。
“嘘!”
他没骑马,一把拉过阿茗,捂住她嘴,把她夹在怀中带到了山石后。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阿茗猛拽住他腰带才站稳,她听见南嘉压低声道:“那边有人。”
是谁?
阿茗和南嘉大眼瞪小眼,一会后,山石那边传来女孩轻轻的笑声,夹杂了一两句男声。
像是对偷摸谈恋爱的情侣。
阿茗越听越熟悉,脸上渐渐从好奇浮现出吃大瓜的神情,两个都是她认识的人!
她捂住嘴,不敢置信地望向南嘉。
而南嘉显然早就看了个清楚,在阿茗的瞳孔地震中点了下头,坐实了她的猜想。
天呐!
阿茗立刻伸手往对面指,用嘴型无声急切示意:“我要看!!!”
这堆嶙峋的石头很高,她身高显然不够。
南嘉想了下,也用嘴型回应她:“我抱你?”
阿茗的吃瓜魂已经燃起三尺高,她毫不犹豫扶住他的肩。于是他环住她的腰,轻轻一托,阿茗半个脑袋就跟游击兵似的冒了出去。
她被南嘉抱在臂弯里,很稳当。她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表示一切完美。
阿茗定睛望出去两个脑袋瓜靠在草原里,美好的高原夕阳金灿灿洒在两人身上。
阿茗真恨不能原地叫两声!
她很有吃瓜素养地捂住嘴,流露出傻傻的姨母笑。
南嘉没给她太多时间,就把她放回了地上。
阿茗手还没来得及松开,抓着他胳膊怨愤地摇了两下,嘟囔道:“我还没看清楚呢……”
她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一声响亮的啵声,继而是女孩子害羞的惊呼。
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就亲上了!
阿茗脸登时红了。
她不好意思瞥了眼南嘉。
不看还好,一看却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睨她。
阿茗莫名不敢和他对视,眼珠四处乱转,伸手扇着飞霞的脸,作势要走。
但她被南嘉拽住袖子,又拉了回来,几乎撞进他怀里。
那双笑谑地眼睛盯着她:“不是还要看吗?”
感谢那匹怠工的马替阿茗解了围。它不满南嘉的马和它抢吃的,俩马稀奇古怪就开始打架。
阿茗如蒙大赦,挣脱南嘉飞冲去劝架。
回家的路上下了雨,阿茗难得安静了一路,但山雨好像没有吹凉脸上发烫的感觉。
好在今晚是铁路队的换班日,茶茶饭馆很忙,南嘉眼睛里也看不出来一点儿刚刚的赤裸直白,阿茗不禁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
阿茗余光盯着街对角的店面,那个熟悉的身影一出现,她立刻冲南嘉打了个呼哨,率先溜了过去。
她的目标是街角的旅馆。
掀开门帘,旅馆老板娘央金阿妹正在喝茶,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头上还夹了两根草。
阿茗堵住门,阴测测邪恶一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南嘉在后厨忙了下才过来,他一进门,就看见阿茗正追着央金满屋子跑,捉住她就猛挠她痒痒。
央金又哭又笑,见到南嘉忙出声求助:“救我救我!你管管阿茗啊!”
南嘉嘴上应好,身形一错却是挡住了央金去路,正巧让她被阿茗捉住。
在央金的求饶声中,南嘉耸肩,脸上是和阿茗如出一辙的故作无奈:“怎么办,可是我也有份呀。”
“你们俩……!”央金被阿茗挠得笑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