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太子近日着实忙碌,上了马车也一直在看各地呈上来的?奏章,瞧她看得认真?问道。
云棠放下车帘,想了想没有说。
一国的?太子,大約不懂炊餅,亦不会懂一天多赚五文?钱的?快乐。
即便如今两人坐在同一架马车里,终究是?两类人。
“那家茶館是?我与小侯爷去的?,殿下又没有去过?,怎么知道是?哪家?”云棠转换了话题。
太子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笑道:“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那可多了去了,云棠下意识反驳。
但转念一想,自己失了多年记忆,说不准真?是?他知道的?比较多。
“但我对殿下却一无所?知,这?样很不公平。”云棠玩着海棠色的?披帛,道。
太子放下湖笔,合上奏折,问她:“想知道什么?你问。”
“譬如殿下喜歡过?什么人?身边有什么人伺候过??”云棠问道。
原本还想问问他喜歡玩什么,她好投其所?好。
但经过?这?个把月的?观察,他除了上朝外,就是?在批奏章,和大臣议政,勤政得很,也无趣得很。
太子看人时常常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不怒自威的?气场令人不敢直视。
但他其实生了一副极漂亮极深邃的?眉眼,尤其当他以柔情看人时,犹如一方深情幽潭,十分令人沉醉。
云棠此刻就觉得,男色惑人。
她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只是?盯着手里的?披帛,道:“殿下不想说,就不说罢,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太子唇边笑意更甚,看着她耳后的?绯红一点点弥漫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