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左侧整面墙被改造成原木展示柜,整齐陈列着各类摄影集和艺术画册;右侧墙面则挂满黑白人像作品,每幅都配有简约的金属框。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做旧的工业风茶几,上面散落着几本翻开的《国家地理》杂志和一个造型前卫的陶瓷烟灰缸。最引人注目的是靠窗位置的暗房工作台,上面摆着显影盘、放大机等专业设备,旁边墙上钉着几张未完成的照片底片。
“果然是专业摄影师,”潘阳的目光扫过工作台上精密的测光表,“这审美确实与众不同。”
陈朋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不知道两位警官这么晚来找我是……”
“郑小曼遇害当晚你在哪里?”潘阳单刀直入,目光如炬。
“我?”陈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在家,哪儿都没去。”
潘阳淡然地说道:“我还没说她具体哪天遇害,你就回答上来了。”
“公司里都传遍了……”陈朋的舌尖快速舔过干燥的嘴唇,“大家都知道是哪天的事。”
“哦?”潘阳挑眉,“哪天?昨天还是前天?”
陈朋抬手抹了把脸,眉头紧锁着思考了几秒:“是……大前天。”
“有意思。”潘阳的指尖在膝盖上轻点,“回忆日期要想这么久,但回答行踪却对答如流,这不合常理啊。一般来说我们回忆过去发生的事,首先要追溯时间,然后再回想那个时候自己在干嘛。而你,刚好反过来。就好像预判了我的问题,提前准备好了一个标准答案,这就很奇怪了不是吗?”
陈朋的面色骤然阴沉下来,指节在沙发扶手上收紧:“你们突然这样上门……任谁都会紧张。而且……”他的声音微微发颤,“这审犯人一样的架势,我当然能猜到你们要问什么。”
“是吗?”潘阳似笑非笑,“那你再猜猜,我接下来要问什么?”
“这……”陈朋紧张地摸了一把脸,“我怎么可能知道……警官,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怀疑我,但郑小曼的死跟我毫无关系。”
“放屁。”无名冷眼看着陈朋身后剧烈颤抖的灵魂,“他的灵魂都快抖散架了,绝对在撒谎。”
潘阳身体微微前倾:“陈朋,其实你一直爱慕着郑小曼,对吗?”
陈朋的目光游移了片刻,最终像放弃挣扎般垂下肩膀:“……是,我仰慕她。”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但这不犯法吧?”
“当然不犯法。”潘阳突然咧嘴一笑,“但她不喜欢你,你知道她有一个男朋友吗?”陈朋没回答,“看来是知道。”潘阳接着说,“爱慕得不到回应,所以你因爱生恨,在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你回到白鹭公园,回到房车,杀了她。”
“不是,我没有!”
“他又撒谎。”无名说道,“他的灵魂缩成了一个球,他很害怕。”
“你们无凭无据不能冤枉好人!”陈朋垂死挣扎。
闻言,袁晴想到了郑小曼脸上那枚珍珠眼泪。他要证据,那就给他证据。
于是袁晴开口道:“曼珠华沙的眼泪,是不是你拿走了她的珍珠眼泪?”
只见陈朋浑身抖了一下,袁晴知道自己猜中了他拿走了珍珠眼泪。袁晴佯装愤怒站起身,瞥了无名一眼。无名会意,穿墙进入其他房间。袁晴在客厅内徘徊,方便无名在其他房间搜找证据,为了掩饰自己怪异的行为,袁晴边走边说:“我问过卫海灵,她告诉我拍摄结束后,郑小曼留下了脸上的珍珠眼泪,因为她很喜欢,但是在郑小曼死后,技术队找遍了整辆房车,都没找到那颗眼泪,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它被凶手拿走了。”
话音刚落,无名回到客厅,激动地说:“找到了,就在他书房的书架上,一眼就看到了。”无名指了指一个房间。
袁晴轻微点了一下头,接着说:“既然你会特意拿走,一定是很喜欢这颗眼泪,说不定就藏在家中,该不会就在书房?”
说罢,袁晴按无名所指房间方向,一个箭步上前,在陈朋还未来得及阻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