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不上。因此,他仍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继续等待母亲的消息。直到警察上门,告诉他母亲被杀的噩耗。
孟一鸣说到这,眼眶已经湿润,但就在泪水即将落下时,一股浓烈而刺鼻的恶臭突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攫住了每个人的嗅觉,包括无名。
孟一鸣顿时皱起眉头,快步走到床边,捏住鼻子,一把掀开被褥。“爸!你怎么又拉了?不是跟你说了提前告诉我吗?”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奈、厌恶与疲惫。
潘阳和袁晴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空气中弥漫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礼貌而迅速地告辞。
踏出倪佳樱家的瞬间,潘阳、袁晴和无名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仿佛重新回到了人间。
“好窒息啊!”袁晴感叹。
“确实太臭了!”潘阳点头应和。
“不是,臭是其次,我是说环境,不,是人,是这对父子!”袁晴义愤填膺地说,“孟兆修好像觉得老婆照顾他是天经地义,这三年把她当保姆,不,是奴隶一样使唤。可能不止这三年,过去没中风的时候,估计也把她当奴隶用,让她给他烧饭、洗碗、洗衣服、拖地、擦窗户……干不完的家务,呼来喝去。这个儿子也差不多,宅在家吸血,他妈妈走了之后,家里没人打扫,他懒得跟头猪一样。‘懒惰’看似伤害性不大,但其实最耗人心力,就跟癌细胞一样,慢慢侵蚀五脏六腑。他连他妈妈晚上出门了都不知道,他平时根本没有关心他妈妈吧。估计倪佳樱就是被这对父子气到患了癌症,我是倪佳樱我都想自杀了!”
“但她还是扛了三年。”潘阳说道,“可见倪佳樱的毅力不小,她是个顽强的人。这样的女人会自杀吗?如果倪佳樱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症,那么她自杀的理由就有些弱了。”
“不,就是因为她扛了三年,一切都没有变好,她才觉得未来没有希望,所以才生出了自杀的念头。”
“你的角度也对。但我刚提出的角度也是一种解释,所以我们需要找到更多自杀的动机。比如……”
“卵巢癌。”袁晴看着潘阳手中的塑料袋。
潘阳拿出塑料袋里的医保卡和两张就诊卡:“所以我们得好好查一查她的就诊记录。”
好窒息的生活状态??
我的亲戚、我朋友的亲戚家里都有瘫痪在床的老人和啃老的年轻人。如果身边即世界,我觉得世界就很残酷。
总觉得像这对父子一样的人,多少精神首先出了问题
第四章 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6)
要证明没做过某件事,往往比证明做过某件事更加困难。这就好比
证明你没有偷吃蛋糕:蛋糕不翼而飞,桌上只留下一些碎屑。你坚称自己没有偷吃,但如何证明?你无法提供“没吃”的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怀疑的目光。
证明你没有动过某样东西:桌上的文件被人翻动过,而你恰好曾经过那里。尽管你从未触碰,但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指纹、监控,甚至目击者都可能成为误解的源头。
所以“不存在”或“未发生”的事情往往难以证明,因为它们缺乏实质的证据。相反,人们更容易相信“存在”或“发生”的事情,因为它们通常有迹可循。这正是“证无”之难的本质所在。
在倪佳樱的这起案子中,要证明张路生不是凶手比证明他是凶手还难。
警方调查倪佳樱的医保卡和两张就诊卡的就诊记录后发现她并没有查出自己得了卵巢癌,所有就诊记录与塑料袋里的报告单据吻合,所以仅凭这三张卡查不出倪佳樱是否知道知道自己得了卵巢癌。由于倪佳樱在三年前医保就断缴了,所以后来看病都是自费。那有没有可能是倪佳樱感觉自己身体异样,自费去哪家医院看病后,生出自杀嫁祸张路生的念头,然后销毁了那些看病记录和医院的就诊卡呢?
警方兵分两路展开调查:一路人马以大林为首奔赴全市数百家医院,逐一排查倪佳樱的就诊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