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妈说你俩刚从坟地回来,让我泼水给你们去去身上的晦气,别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带回来。“

苏晓晓随口胡诌。

俩兄弟一听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俩人急忙蹿进屋,像是后面有什么跟着一样。

一进屋一人拿起一搪瓷缸子水咕嘟咕嘟就是一阵猛灌。

刘翠兰特地给两人准备的糖水,喝了解乏。

等到两个儿子都坐下,刘翠兰急忙跟两人打听情况。

苏福生嘴皮子比大哥利索,便一口气把晚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原来,也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把村里那一片祖坟都掘了,村里人听到动静赶过去的时候,整个坟地都被霍霍完了。

有好几家老祖宗的骨头棺材随意堆在一起,这玩意都长得差不多,压根分不清谁家是谁家的老祖了。

他们家的情况还好点,就爷爷、老爷爷那一辈的坟被刨了,他们爸的坟修得晚,只被刨了两锄头。

“哪个狗娘养的,刨人家祖坟,真是脸上长疮脚底板流脓,缺德到家了!”

刘翠兰气得骂街,可人都跑了,就是骂破天也没啥用。

苏晓晓想到西墙外猫着那俩人,心里更加确定,这两个估计就是刨他们村祖坟的缺德玩意。

那他们手里的东西……

她忽然想起亲妈晚上说的那个土财主的故事,急忙凑上去。

“妈,你说这缺德玩意有没有可能是冲着那土财主的坟来的?”

“应该不能吧?值钱的早被偷走了,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总可着一个人薅吧?

再说了,那土财主也是倒了血霉,风光下葬不到一天,光溜溜就被扔了出来,连裤衩子都没了,这还有啥能偷的?”

见她还站着,刘翠兰蹙眉:“这都几点了,赶紧睡你的觉去,别耽误上班。”

苏晓晓只能不情不愿回屋,她还想再多听听是什么情况呢。

累了一天,晚上又碰上这么刺激的事情,苏晓晓身心俱疲,打开游戏界面,确定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之后,才安心爬上炕睡觉。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梦里她梦见自己挖开了西墙边藏东西的坑,打开大麻袋,里面可都是金灿灿的小黄鱼。

发了,真是发了。

她在梦里美滋滋想着,哈喇子溜了一被子。

心里有惦记,早上天没亮她就爬了起来。

看看时间才早上四点半。

正常还不到上工时间,外面没什么人。

她轻手轻脚摸出了屋子,刚出门就跟朦胧着眼从厕所出来的苏建武碰了个正着。

“三姐,你也尿急?”

苏晓晓:“……”

这熊孩子嗓门这么大干啥?是生怕没人注意?

她急忙将人嘴捂住:“老五,你小点声,大早上的,大家都睡着呢,别吵着人。”

见熊孩子还眨巴着眼睛站在原地,连眼神都清明不少,她忙道:“我睡不着出去溜达溜达,你赶紧去睡觉,这天还没亮呢。”

冬天的早上这会天还是黑的。

“三姐,那我跟你一块。”

苏建武觉得三姐这么反常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出去偷吃好吃的。

不行,可不能让三姐吃独食,他得跟着,高低分他一口。

苏晓晓:“你赶紧回去睡觉,要不上课该犯困了,我出去转转就回来。”

苏建武扒住她胳膊:“三姐,我得跟你一起,你说你长得跟潘金莲似的,要是出去碰上盲流子该咋整?”

苏晓晓:“……”

咱就说,这臭小子就不能换个比喻?还潘金莲?她还瞧着他像武大郎呢。

熊孩子死活要跟着,苏晓晓只好妥协,抄起墙根靠着的短锄头往他手里一塞:“一会无论看到啥都不准声张。”

他姐果然是要闷声干大事,他今天算是早起对了。

俩人打开门,一人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