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恶气因恨意而生发,各有痛楚,如今的“帝舜元”在恨什么?

一丝恶气擦着鬓发而落,漂浮的发丝转瞬便被毒火给灼烧殆尽。

宣清和凝视着越怀真的背影,眉头倏然皱起。她想到了越怀真的话语,烦躁不安地拨动着腰间的金铃,到底是没有忍住自己内心翻滚的情绪。汹涌的剑气在金乌冢涌动着,摧山覆海一般!整个金乌冢仿佛填充着无数无情而又冰冷的刀刃,随着宣清和的心念贯穿“帝舜元”。围绕在他周身的黑气已经被凤凰神火灼烧了一部分,余下的那层灰色的铠甲在呼啸如山海的剑锋前薄的就像是一张纸,顷刻间便被贯穿。“帝舜元”想要故技重施,然而黑气剧烈地扭曲着,在剑芒之中点点消融,只留下了脆弱的、充斥着恨意的残魂,被剑尖轻轻一点,便被封在了封在了棺中。

“阿父”帝云深大叫了一声,原本他的伤势不太严重,可被“帝舜元”那般一催动,使得凤凰神火灼烧的面积变大,此刻一激动,伤口处鲜血汩汩流淌。

“那是恶气!”藏珠比情绪激动的帝云深冷静很多,她强撑着身躯往前走。却被宣清和剑上残存的煞气一震,倏然止步。

天刑剑插在了地面,宣清和按着剑柄。她与越怀真之间的距离很近,可又像横亘着千山万水。

越怀真喃喃道:“由恨而生,可恨自哪里来?”

九玄真人叹气道:“可能是金乌一族的血吧。”

越怀真拧眉思忖了一阵,仍旧觉得奇怪。她望着帝云深又道:“金乌冢这边还有谁来过么?”

帝云深愣神,良久之后摇了摇头。

从金乌的口中真的不可能在问出什么了,她将视线转向了棺中的那抹残魂。它与徵音不同,在失去了恶气之后很快便要消散了,它是恶气滋生的,已经成了恶气的一部分。思忖了片刻,越怀真直接将这残魂上的记忆剥离,神识扫过了那团混沌的记忆,她还是抓到了一抹可恨的身影!她的面容变得奇怪了起来,继而又是无尽的怒火。

“你看出什么了?”九玄真人没有看漏越怀真的动作。

越怀真压抑着怒意,冷声道:“姬玄黄来过。”她望了眼茫然不解的帝云深,眉眼中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容,又道,“在金乌族投向天庭怀抱之时。”

帝云深茫然开口:“我、我怎么不知?”

藏珠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道:“他来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