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不知道,就见两人坚持了一小会,实在受不住,捂着口鼻站起来,转身就往屋外走。
呕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剩下两个捕头干脆不敢上前了。
“沈账房。”张二拱手,“是怎么个打结的法子啊?不是只有熟肉才能将血管剥离开么,就像是猪肝里那根大的一样。”
“谁说只有熟了才行?”沈寒舟将手臂用麻布盖上,“人手臂上有四根大动脉t,打结的人是一个也没落下,再加这结打得这般漂亮,可以断言此人至少在打结方面是个精细的熟手。”
他说的没错。
一般人,就算给几根绳子让他在血管上扎绳结,都扎不出那个规整漂亮的样子来。
那绳结里,透着无数次重复之后才有的熟练感。
理解这件事后,氛围便更加诡异了。
林建安仿佛把几顿饭的存货都吐了出去,脸色苍白,站在门口擦着额角渗出的汗:“敢问沈账房,若人断此一臂,可会危及性命?”
“那要看断之后是如何处理的。”沈寒舟颔首,“如果处理及时,修养一段时间,不伤性命。若处理不及时,任由伤口暴露在外,就算不死于失血过多,也会死于化脓感染。”
“也就是说,现如今,并不能断定这是杀人案件了?”
沈寒舟点头:“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