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派的人挨个分发,这里面可就与我无关了。

你想搜我家也可以,只是要先搜过这里,到时候再去我那处。”

他在心里冷笑,等会儿,在赵玉樟这里就搜出账本和信件了,哪里还需要搜他那里?

“高兄,你说的什么话?”赵玉樟皱眉道:“当初的抚恤银子,我只派发了我手里的那些兄弟,余下的人与我何干?”

“行了,赵兄你就别说了。”高江宏回头看了看:“你问问他们,分发之人是不是都是你的手下?”

那些家眷们纷纷开口,都证实确有此事。

赵玉樟眉头皱得更紧,他手底下也算人数众多,高江宏吩咐那些人去发银子,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那些银子并不是一次分发下去的,前后好几年的时间,原来在几年之前,高江宏就已经在布局陷害算计他了吗?

“搜一下,不要弄乱东西,做事像点样子,我只是想证明赵兄的清白。”高江宏又对着赵玉樟拱手:“职责所在,还请赵兄不要见怪。”

赵玉樟长枪一横,拦住了上前的兵士,周身气势冷硬肃然:“高监军要行使职责,便拿出相应的证据来。

无凭无据,休想将这脏水泼在我身上,更休想搜查我的住处。”

赵连娍看着大哥的气势连连惊叹,大哥平时看着儒雅,可真较真起来,这气势即使与父亲相较与,只怕也不遑多让。

难怪外头都盛赞她大哥能文能武。

“赵兄,都是自家兄弟。”高江宏上前小声试图说服他:“我也就走个过场,你别让我为难。”

赵玉樟盯着他:“既然高监军如此高风亮节,可否容我先搜过你家?”

高江宏脸色沉下来:“赵参军,我平日与你称兄道弟,自是有你我在战场上的情谊。

但你别忘了,我始终是你的顶头上司,莫要说是你,就是东北领军的大将军,也在我的监视范围之内,你最好还是乖乖配合。”

他说着大手一挥“搜”!

赵玉樟这边的亲兵无需他开口,便纷纷举起武器迎上去。

眼看着双方之战一触即发。

那些家眷又叫骂起赵玉樟来,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女人尖锐的声音:“监军救我!”

众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过去。

赵连娍看着云燕将那个女子押了过来,娇美的小脸上有了几许笑意,听这女子对高江宏的称呼,也知道她与高江宏并非兄妹。

她猜对了。

上辈子,高江宏去给朱曜仪送礼,她隐约记得,t朱曜仪似乎说过高江宏好色之事,还叮嘱他在边关养着女人,一切都要小心,不要被人察觉。

其实她最初并没有想起这件事。

当大哥说高江宏只有一个妹妹,还深居简出的时候,她忽然福至心灵,一下就想起这一茬。

高江宏转头看过去,见到那个女子脸色骤然大变,他目光闪了闪厉声问:“你叫我什么?”

那女子本就惊惶,被她问了一句,愣了片刻才改口:“哥哥,哥哥救我……这女子无缘无故到我们家,用刀逼着我……”

她吓得哭起来,梨花带雨。

她本是帝京城妓馆里做营生的,不过那时候年纪小,还未接过客。

高江宏回帝京去,在妓馆里看上了她,花重金将她买了来。

她不喜欢在边关生活,又被拘在院子里像坐牢一样,高江宏对她并不好,只是拿她发泄,并不把她当人。

但她一个弱女子,想逃跑太难了,而且也无处可去,她早不知家人去了何处。

只能将就着住下来,好在高江宏舒服了对她也大方,她慢慢也学会了曲意逢迎,现在高江宏跟前只有她一个人,得了独宠,活得很是滋润。

今日她正在家里由唯一的婢女描眉绾发呢,就闯进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女子,将她押到了这里。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