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邹宇航真想不起最近哪里得罪了他。
徐昼靠在沙发上,长腿一支,抬着下巴,下颌线绷得清晰凌厉,目光冷冷地看着邹宇航。
“没事不能找你?”他稍眯起眼,唇边续了抹戏谑的笑,“来的真不是时候,再晚点,你们俩个孩子都要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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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宇航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坐下,向他递去一根烟:“好久没见,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哈。”
徐昼瞥他一眼,摇头:“不抽了,倒杯水。”
邹宇航松了口气,看着样子,应该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还有商量的余地。
就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始终让人心惊肉跳。
邹宇航受不了:“昼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徐昼依然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懒散模样:“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快过生日了,十二月二十四号对吧?真是个好日子。”
邹宇航脑子八倍速运转,生日,他生日怎么了?
这个时候路鸣进来了,看看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问:“这是没打起来还是已经打完了?”
他看了下包间里的状态,没有想象中的凌乱,显然是前者。
而邹宇航只听见了徐昼想打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昼哥,我最近好像没犯什么事儿吧......”
徐昼也没再扯别的,直接问他:“四年前,你生日,还记得吗?”
论谁被问起四年前发生的事,都是要好生回忆一番的,更何况邹宇航这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玩三百六十六天的人,每一天都被排满,脑容量早挤爆了,换做别人这样问他,他只会骂一句“你脑子没事吧煞笔”,可偏偏问他的人是徐昼。
“没关系,我陪你在这慢慢想。”
看见徐昼阴嗖嗖的笑,邹宇航手心冒汗,拍了下自己的头:死脑子,还不快点想。
“那天,你不让带妹子嘛,我记得......”
所有人提起那天,首先想到的都是这一点。
“然后,你好像是睡着了。”
“就这,我睡着之后呢?”徐昼兴致盎然,步步紧逼。
“然后...然后...”
邹宇航想起来了,但他嘴唇紧绷着,不敢说。
徐昼的眼神如冰刃再次砸下来,吓得他马上招了。
“你睡着后,我打了你的狗一巴掌。”
邹宇航只能想到这,但是不至于吧,一巴掌的后坐力能持续四年?
眼看着徐昼攥起了拳头,邹宇航马上辩解:“我发誓,只是轻轻的一巴掌,因为他想吃我手里的牛肉,我就用巴掌轻轻把他推开了,绝对没有用力!”
“用轻轻的一巴掌推开?”徐昼忽然低下头来,伸手,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脸,很轻,但压迫感扑面而来,“像这样?”
“对对对!”
徐昼突然来了兴致,还没逼出电话的事儿,倒是把其他事情炸出来了。
他还想听听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他。
“不是这个,还有呢?”
邹宇航眼睛滴溜一转,想起来另一件事儿,他更加说不出口。
他避开徐昼的眼神:“那个,我...”
“快说。”
“我趁你睡着,给你戴了个猫耳朵和项圈,还拍了照,发到了群里,让大家都保存后撤回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的邹宇航已经死了八百次了。
徐昼强忍着怒意,手背紧绷着,青筋突出。
“什么猫耳朵?”
“就...那个...”邹宇航含糊其辞。
一边的路鸣看得着急:“他能有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他女人穿过的那玩意儿,有配套的猫耳朵和项圈,给你整脑袋和脖子上去了。”
徐昼瞬间明白了。
他单手揪住邹宇航的衣领,轻轻一扯,居高临下地怒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