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昼做完这些就走了,今天早上订了早餐送到温芮家。
温芮问他昨晚上在厨房里做了什么,徐昼:“你怎么知道?你没睡着?”
温芮:“......我有监控。”
徐昼:?!
他走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收拾好残局,带走垃圾,就是想掩饰他的绝世厨艺,没想到全被监控记录下来。
他笑笑:“想做个三明治给你早上吃来着,结果糊了。”
温芮:“岂止是有点糊,你这是在火化它。”
......
“你们俩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苏安与还是一脸怀疑。
温芮摇头。
虽然酒精上头,但她还是保留了几分意识,现在耳朵边还能回响起徐昼那句”我可不会趁人之危”。
温芮语气平静:“不过,我刚回国那晚,差点和他发生点什么。”
苏安与宕机几秒,随即惊叫出声:“你回国那晚?!”
“那第二天你俩还装没见过。”
温芮:“没有装啊,你们也没问过。”
苏安与无言以对。她不问是默认了他们两个不会有直接的来往,没想到人家早就差点滚在一起!
“等下,为什么是差点?”
温芮喝了口水,不慌不忙:“抽屉里的避.孕.套过期了。”
“等去买的时候我已经清醒了。”
苏安与从目瞪口呆到爆笑:“哈哈哈我靠,难怪不得你们不愿意说呢,这事儿换我我也说不出口。”
她别有意外地看温芮一眼:“芮芮,你出去几年,真的憋慌了,不然也不会迷了心智,刚回国头一晚上就......”
她了解温芮,如果不是体内仅剩的几分理智都被击溃,她断然不会这般做。
*
温芮回国那天,从苏安与家吃了火锅出来,没让她送。
喝了点小酒,她困意上头,在家里睡到天色微晚,才出门采购日用品。
今年的海城格外冷,温芮手上提着购物袋,五根手指已经冻僵,她把脸埋在围巾里,加快了步伐。
走到楼下,便看见徐昼。
夜色渐浓,他裹着一身寒气,低着头侧倚着墙,感受到她的到来时,抬眼望过来。
雪落在他的头顶,发丝被微微浸湿,乖巧地耷拉下去,半遮住他的眉眼。他紧抿着唇,看见她,才冷冷勾起一抹笑,嘲讽道:
“温芮,还舍得回来,玩够了?”
他表情是愠怒的,话语是讽刺她的,但他的鼻尖眼尾却实实在在被冻得发红,多少显得他是在装腔作势。
雪花洋洋飘洒下来,有一片恰好落在徐昼的睫毛上,忽地寒风刮过,他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所有他营造出来的,要找她算账的气势,被这一个喷嚏彻底击溃。
他不知所措,摸了下鼻子,看见她手上提着东西,还是上前自然地接过。
温芮没有拒绝。
关于那天,在楼下见到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真的说不上来,因为真的太冷,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冻得发僵,大脑也冷得麻木。
她把手塞进兜里,终于感受到回温,看见徐昼的红鼻头,淡淡开口:
“下面冷,上去吧。”
她先一步走,也不知徐昼站在原地是什么表情,过了约莫半分钟,他小跑跟了上来。
脸上的霜寒也渐渐融化。
上楼后,温芮打开空调,给他倒了杯热水,还拿了吹风过来。
徐昼掀起眼皮看她,暖色灯光融进眼眸,柔和不少,就是手臂还懒洋洋地搭在椅子上,挑眉看着她,不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
一只眼里写着“帮我吹”,另一只眼里写着“不客气”。
温芮把吹风放在他旁边:“你手长来干嘛的,自己吹。”
徐昼低垂着眉眼,吹过冷风后,嗓音哑了,举着一双手,一脸无辜:“手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