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昼也跟了进来。

“干嘛,你还要看我换衣服?”路鸣惊恐。

“谁对你那弱鸡身材感兴趣。”他从衣柜里面找出一件灰色的夹克,扔给路鸣。“穿这个。”

“徐昼你是人吗,这是我爸的衣服,上次他住这儿落下了,你想让我cos我爹啊?”

“这个提议不错。”徐昼还是那副惯有的散漫腔调,“去把头发洗了。”

路鸣在他的监督下下,洗掉了发胶,穿上了老头夹克,戴上了无框眼镜,就差个双层保温杯,他就和他爹一模一样了。

徐昼虽然行为霸道,但也是“威逼”和“利诱”结合着来,路鸣收了他不少“好处”,光速变脸:“我们俩兄弟用得着说这些吗,我那还有件我爸的军大衣,要不我也穿上。其实吧,除了女仆装我穿什么都行。”

路鸣反应过来,好奇问他:“你不会是怕你前女友看上我吧?确实,我好像是有几分姿色。”

电梯里,徐昼冷瞥他一眼,似嫌弃。

“第一,我没那么变态。”

“第二,她眼光没那么差。”

......

徐昼信誓旦旦地说温芮眼光不至于如此,没想到她对着打扮成这样的路鸣,还能夸他帅。

这么多年还是没改掉睁眼说瞎话的毛病。

“路鸣,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苏安与问了句。

“怎么样,是不是挺帅的?”路鸣故作油腻地撩了下头发。

温芮看着他,弯眼笑了笑,附和:“应该是洗头了,看着挺顺的。”

“是吧!”路鸣又甩了下头发,“是不是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了?”

“拉倒吧,你去拍产品会滞销,商家还要倒赔买家精神损失费。”苏安与翻了个白眼,“你穿的这是个啥,你是不是给哪个小孩代开家长会去了?你连小学生钱都要骗啊!”

三个人笑作一团,无人在意的角落,徐昼叫住服务员:“麻烦帮我换个碗,有头皮屑。”

“你别造谣,我今天用的可是海飞丝,‘头屑去无踪,秀发更出众’,还是温芮妹妹眼力好,看出来我为了此行出门前特地洗了头发。靠好痛!”

徐昼踩了他一脚。

这是暴力警告,他要是再温芮妹妹长温芮妹妹短,他这头飘逸的短发就要保不住了。

“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苏安与被吓得筷子上的虾滑掉在碗里,油溅在衣领上,“我新买的衣服!你赔我!”

“洗了不就好了,我还是新买的鞋子呢!”后面这句是说给徐昼听的。

“我这衣服可贵了,我纠结

椿?日?

了好多天才舍得买,今天第一次穿,这么大滴油,你想气死我!?”

“你讲点道理苏安与,你自己帕金森手抖怪谁,你怎么不怪地心引力呢?”

“要不是你突然尖叫,我也不会被吓一跳。我不被吓一跳,我的衣服也不会遭殃,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的原因。”

“那我还不是因为......”路鸣刹住嘴,“算了,不就是件衣服嘛,我给你买。”

“你把手机打开,现在就买。”

“我还会骗你?”

“你骗我骗得还少了?”

......

他俩吵嘴的时候,温芮一直在旁边笑着看他们闹,吃一点菜就要小口小口地喝水解辣,挺翘的鼻尖微红,漂亮光泽的黑发被随意地挽在耳后,更衬得她的脸小而灵巧。

徐昼忽然觉得两人的争吵有些煞风景。

“你们俩个,要吵出去吵。”徐昼紧皱眉头,十分不耐烦。

路鸣顺着说:“走,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行了吧?”

“神经病吧,现在买什么。”

“对面就是商场,现在不买明天我可就不承认了。”

苏安与转头看了眼温芮。

温芮点点头:“去吧,就在对面,十分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