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觉得更烦了,扔掉手机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就灌了下去。

砰一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他仰倒在柔软的沙发上,耳畔是嘈杂的音乐声,眼前是灯光乱闪的天花板,他盯着天花板静静发呆。

除了陈立和宋惊杭等几个特别亲近的人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右耳是聋的。

他右侧的耳朵,是在七八岁的那年聋掉的。

那次林清妍带着街坊邻居家的一些小孩一起欺负他,将他围堵在花坛旁边,拍着手怂恿他跪下来学狗叫。

他梗着脖子坚持不学,林清妍觉得很没面子,就拿出一条玩具蛇狠狠地抽了他一顿。

那时他那么小,被一个小女孩没轻没重地下手抽了一顿,身上一片鲜血淋漓的,一条条伤疤纵横交错,又疼又屈辱,回到家也没人照顾。

他躺在床上疼得睡不着,想下去接杯水但一动就疼得要命,他连动都动不了了。

到了后半夜因为伤口发炎,他迷迷糊糊地发起了高烧,烧到将近四十度也没人管他。

到了第二天下午,终于有个佣人发现他发烧了,立刻带他去治疗,可惜去得还是太晚了。

虽然输液后渐渐的退烧了,身上的伤口也都包扎好了,可右侧的耳朵却因为之前的高烧不退坏掉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可她忍不住

不过他的右耳也不算全聋,平常可以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如果戴助听器的话和好耳朵差不多,但他从来没有戴过,反正一只耳朵就够用了,他也不想戴。

他又仰头喝了一杯酒,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

这会儿司沐颜在干什么呢,还在对他生气吗?她会不会已经睡了?

这时林清妍又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从今晚七点开始,林清妍就不停地给他发短信打电话,可应司寒一个都没有接过。

他垂眸看着屏幕上的来电,任由它响了一会儿,终于按下了接通键。

“司寒你怎么样了?”那头传来林清妍焦急的声音,“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你还在医院吗,耳朵好了吗?”

应司寒唇角掀起一抹讽刺,但电话那头的林清妍看不到,他淡声道:“我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

“你现在在哪里?”林清妍问道,“我想和你见一面。”

父亲说她不能主动找应司寒,要等应司寒来找她,可她忍不住。

应司寒站起身来:“你在家吗?我去找你。”

林清妍听上去很高兴,告诉了应司寒她的地址,应司寒挂掉电话去找她了。

应司寒喝过酒自然不能开车了,他让陈立来接他,顺便还带来了一罐漱口水和一件外套。

他用漱口水清掉了嘴巴里的酒味,又换了件外套喷了点香水,总算是没有任何异样了,然后陈立送他去见林清妍。

他和林清妍在林家门口见面,应司寒没有进去,林清妍看着他说道:“司寒,你的耳朵是什么时候出现问题的?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她仰头看着应司寒,眼里确确实实带着几分关切。

应司寒淡然道:“小时候有次发烧引起的,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一只耳朵也能听。”

“你发高烧都没人看见吗,怎么没有人带你去医院?”林清妍抱怨着,似乎很是不满。

一般只有高烧不退才会引起大脑或其他器官的疾病,如果发高烧后及时去医院,输液降温的话,是不会出事的。

她说完话应司寒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里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的态度是有些敷衍的,林清妍微妙地察觉到了,但是她不愿意多想。

她握住应司寒的手腕说道:“司寒,我们什么时候重新举办订婚典礼?今天典礼没有举办成功,很多人都在暗地里笑话咱们呢。”

她嘟起嘴巴,有些不高兴。

应司寒淡声道:“下周找个时间吧。”

他就只说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