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说于月莺嫌老王不干家务的时?候,杜母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

杜母一直很疼这个?小的。

老四跟老五就隔了三岁,老四从小就干活,老五不一样,在家招人喜欢,处处宠着,是家里开心?果?。

再说这会。

杜母听到老五说要去小姑子冰棒厂分的宿舍住,差点笑出声?。

等?听老爷子决定?让老三搬过去时?,捂着嘴,眼睛都笑眯了。

她家老五旺她!

好孩子!

就几句话就给老三赚了一套能住的房子,以后老三结婚可就有?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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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要到了能自个?住的屋子,心?情?好了,拿着油灯正准备回西屋去。

今天就勉强对付一晚上好了。

这时?,于月莺突然就抹着泪出来了,“老五,对不起,我?就是睡不好,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知?道你不欢迎我?,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听你的话,不会惹你生气。”

这话是当着杜爷爷的面对老五说的。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老五脑子一动:“没事,刚才爷爷说了,以后冰棒厂的工作让我接班,过了年我?都十?六了,不差这几个?月。”

什么!

于月莺装不下去了,也顾不上抹泪了,猛的抬起头:“不可能!”

晚上才说把工作给她的!

她巴巴的看向杜爷爷。

杜爷爷还真想了一下,“老五啊,这冰棒厂不如铁路稳定?,你嗓子好,我?是想着等?以后毕业了,让你进铁路当播音员。”工作体面又轻松。

他早就给老五想好了去处。

进铁路当播音员。

这是实打实的好工作,不管给谁都是抢破头的好工作。

于月莺吸呼都急促了。

冰棒厂一年能赚不多少不确定?,但是铁路,这是国家的机关,实打实的铁饭碗。

铁路不光有?福利房,还有?铁路医院,几乎能全报销。年底还有?种种福利,发米发油,发布票……

老五听到杜爷爷的话,愣了一下:“爷爷,我?姐你怎么不给安排当播音员啊?”

她姐六月到九月,一直没工作,在家抢着干活,生怕被说是吃闲话的。

那会爷爷怎么没说安排工作?

杜爷爷:“老四声?音不如你。”播音员这活他觉得老四干不了。

不是那块料子。

就算是送到铁路播音室,以以前老四那胆子,也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她现不是找着工作了吗。”

杜爷爷说道。

老四从小就向着杜母,跟他们不亲,看到他就跟老鼠看到猫似的,杜爷爷孙子孙女多,老四又是中间的,也没多关注。

要不是这次老四那发癫的言论,杜爷爷还真没把这个?孙女放在心?上。

老五明白了,爷爷就是偏心?眼。

长辈都这样。

老五也没法子。

她姐现在找着工作了,再跟爷爷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意思。

不想了,“爷爷,我?要吹灯了。”老五说道。

杜爷爷也困了,“小于,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他转身回了屋。

老五吹了油灯,回屋睡觉去了。

耶,明天她就能有?一间自己的屋子了!

于月莺在黑漆漆的屋里站了好久,这才明白,这个?家姓杜,不姓于。

杜爷爷是老五的亲爷爷,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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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

杜思苦抱着搪瓷盆去了澡堂子,衣服跟肥皂都在盆子里,澡室子不算特别远,这一路过去都有?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