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大哥好不容易从外?地回来?一趟,想买些纯棉的料子,还有冬天?鲜亮一点的料子。”杜思?苦说,“毛线也要一些,这位送煤的卫东哥他也要一些。”

至于伍师傅,问过了,不要。

旧衣服还能穿。

至于拖拉机上帮忙的另一位。

杜思?苦转头问卫东:“卫东哥,这位同志是?”

“这是贺大富。”卫东说。

杜思?苦突然沉默了下来?。

杜文也诧异的向拖拉机后面看去。

贺大富不是要跟于月莺相亲吗?

怎么来?这了?

那晚饭还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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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于月莺不光在领口跟袖口把红布料绣上去了,衣服右襟的地方她还穿了一朵小红花,鲜亮得?很。

她穿上衣服试了试。

正正好。

趁着还有时间,她去厨房烧了热水,在院了里洗了头。

可?惜没有发油。

要不然抹上一点,香喷喷的,多好闻。

于月莺就着洗头水,把鞋面跟鞋边刷了刷。

今天?风大,一会就吹干了。

杜母推着杜奶奶先回来?了。

老五半路上遇到一堆同学,被拉走了。

杜有军陪着杜爷爷去邮局了,说要买信纸。

杜父去派出所了,那偷东西的案子还得?再去一趟,把案子消了,早上杜爷爷两人去找杜得?敏了,没来?得?及消。

杜得?敏不肯跟杜爷爷他们?一块走,别扭着性子,带文秀回冰棒厂宿舍去了。

说回头再来?拿文秀的东西。

“姨妈,你屋里香膏吗,我手起皮了。”于月莺把自己的手掌给杜母看,早上洗太多衣服了。

杜母:“我给你拿。”

她瞧了一眼于月莺穿在身上的新衣服,“这衣服好看,你手真巧。”

这倒是真的。

于月莺虽然不爱干活,便是给自己做衣服这事她还是挺上心的。

她针线活不错。

杜奶奶出去一趟,累得?很,让杜母推她回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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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杆家?。

杜二照完全家?福就过来?了,门框底下有一把备用钥匙。

细杆在木材厂干活,估计上工去了。

杜二摸出钥匙自个开了门。

家?里人多,闹腾得?很,昨天?他都没睡好,细杆这边清净,正好可?以补会觉。

他换下来?的旧衣服这会晒到外?面了,估计是细杆洗的。

杜二打了个哈欠,想着晚点再收衣服,先眯一会。

他刚躺下,屋外?就传来?了动静,像是有人来?了。

“放心,屋里没人。”

“小孟(细杆叫孟丁),去木材厂了。”

“就是不知道他房契放到哪了。”

“多找找。”

杜二耳朵动了动,他听出来?了,这好像细杆堂哥的声音。

之前就细杆没了爹娘,这屋子就是被他大伯一家?占着,后来?还是杜二带人帮着要回来?的。

这才?二年?吧,又弄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