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缠好好一团,抬头猛的看到眼前站了个人, 吓了一跳。
“同志,你有什么事吗?”袁秀红把缠紧的毛线团收好。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男的, 五官清俊,就?是表情不好, 看她像是在看工厂的蛀虫似的。
这男的语气冷冰冰的:“你叫什么名字?”
袁秀红沉默了一会,说道:“袁秀红。”
“袁秀药同志,你上班期间干私事, 我会跟你们?领导反应的。”男人说。
这不就?是打小报告吗?
袁秀红道:“这里是仓库重要,您在是没什么事,麻烦出去?。”
刚才这男的问她名字的时候她就?猜到了。
肯定没好事。
“我是来拿机油的。”男的拿出了取货单。
袁秀红坐下,拿出登记本:“姓名,哪个部门的。”
“三车间,苏子柏。”
三车间的新机器坏了,他过?来拿点机油,看看给?设备保养一下,会不会好一点。
袁秀红登记完,带他去?里头领了机油。
苏子柏有些意外?。
之前他在仓库这边领东西,这边的库管工作效率极低,常常都不知道东西放哪。现在换了一个,还是个女的,又?加上刚才袁秀红在办私下,摸鱼。
他还以?为?这个库管跟之前那个一样,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我还要一些橡胶圈。”苏子柏又?拿出了另一张领货单。
袁秀红:“要多少?”
刚才怎么不拿出来,现在要分两次登记。
“两组。”
“等着。”
袁秀红进去?了 ,很快她拿出两组橡胶圈出来了 。
她拿着东西带着苏子柏走到了登记桌边,登记好后,再把东西放给?苏子柏,“来,签个字 。”
果然很快。
苏子柏签下自己的名字。
苏子柏很快就?走了。
之后袁秀红端端正?正?的坐在登记桌前,没有再干私活。
她甚至做好了等会挨主管骂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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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四斤肉,一餐可煮不了,杜母准备煮两斤肉,剩下的两斤用盐腌起来,明天再吃。
正?忙着。
贺母来了。
“黄姐。”她找到了厨房,手里拿着自家?做的咸萝卜丁,一小碗。
杜母正?在切肉呢。
一个装大?碗里,一个装盘子里。
贺母看着杜母碗里的肉,眼睛都直了,“黄姐,您怎么买了这么多肉,中午请客啊?”
她家?除了过?年腌肉那会,其他的时候可没见过?这么多肉。
更别说吃了。
过?年那吃的也是腊肉,腌了一些,一小块一小块的吃。
“自家?人吃。”杜母这可是给?儿?子买的,老大?下午的火车,这回来一趟,不好好补补怎么行。就?这么一点东西,几个大?老爷们?几口就?吃完了,哪能请客啊。
贺母乍舌,这杜家?吃肉可真大?方。
之前还到处借肉票呢,原来杜家?的肉是这么吃的。
“小蒋,你过?来是有事吗?”杜母放下手里的活,问。
贺母又?瞧了两眼油汪汪的肉,“我家?大?富昨天晚上回来说,他跟小于见上了,觉得不错。我过?来就?是想?问问,这小于是怎么想?的,她要是没啥问题,到时候让大?富请个十天的长?假,随她回老家?见见亲家?。”
这可不好说啊。
杜母心里发苦,于月莺走了 ,东西都带走了,连她这个亲姨妈都没说。
这不是不满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