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结婚了,亲自个媳妇,也叫耍流氓吗?”范大嫂笑着说,“都成?一家人了,还计较这个?”

小王正在做思想斗争。

范大嫂见小王婆婆妈妈的,不笑了,“你是不愿意,我明天再给苗苗换个相看的。”

“我愿意。”

小王当然愿意,范苗个子高,以后?生的儿子也个头肯定不矮,单这一点,就够让人心动的。

范大嫂道:“要是成?了,这领证五十块钱的媒人费你可?不能赖啊。”没说成?,先处就给二十块钱。

还有范苗的彩礼钱。

少说得小一百了。

范大嫂就等着数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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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厂。

于月莺下午自个找到了煤厂,贺大富却不在,他跟同?事一块给人送煤去了。

“有没有一位叫卫东的同?志?”于月莺没走。

“有,你等一会。”

没一会,卫东就从里头出来?了。

他中等个,单眼皮,穿着煤厂灰色的工作服。

谁找他?

“卫同?志,你好,我是于月莺。”于月莺自我介绍着,还递出了杜母给的纸条,上?面写着卫东家的地址,下午没去成?。

这会她想着卫东兴许在煤厂,就多问了一嘴,没想到,还真在。

卫东接过纸条一看,这不是他家吗?

“你是?”

“我是黄彩月的外甥女,”于月莺道,“杜老三他妈是我姨妈。”

这么个关系啊。

卫东想起来?,他听家里人说过,杜母娘家那边确实有个亲戚一直寄住在杜家。不过,杜奶奶丧事那会,他去的时候好像没见过这个人啊。

卫东瞧了瞧于月莺:“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找人的,”于月莺本来?想说是来?找贺大富的,可?是她瞧着卫东虽然也是在煤厂工作的,可?打扮得比贺大富干净,虽然长?得不算出差,但是瞧着不像是苦过的样子。这人,家里是不是比贺大富好?

“找谁啊?”卫东好脾气的问。

他爸跟杜叔关系好得很,两家一直在走动。

于月莺没说名字,只说家里给介绍了对象,那男的临时变了心,又找了一个,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所以过来?讨个说法。

反正是往惨了说,边说边掉眼泪。

卫东急眼了:“你你你别哭啊,他们?还是以为是我招你了……”这叫什么事啊。

于月莺抽抽泣泣的。

卫东头有些疼:“这样,你进来?坐坐,喝口茶,行吗?”这大门口呢。

于月莺擦了擦泪,望着卫东:“我都一天没吃饭了。”声?音哽咽。

卫东准备带她到食堂吃一顿。

于月莺不愿意去,去看到外头有个馆子,想去那边坐一坐,在人少的地方吃。

那可?是国营饭店。

可?不便宜。

卫东觉得自己今天要破财了。

饭桌上?,于月莺拐弯抹角的了解了一下卫东的家里情况。

他妈是铁路食堂的,正式工!

他爸是煤厂的,市里门销部的,还是个小干部!

卫东他弟弟也进了铁路!

于月莺的心扑腾扑腾的跳着!

眼睛都快亮成?灯泡了。

卫东的条件比贺大富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还干净!不高不壮,特别好!

反正贺大富那边也另相看了人,没道理她要吊死在贺大富这颗树上?,于月莺很快就说服了自己,拿下卫东以后?自己的日子会更?好!

可?是,要怎么做呢?

要按正常的处对象流程来?,卫东家里能愿意吗?

于月莺垂着眼,忽然站了起来?,“我渴了,我去倒点水过来?。”这边应该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