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

“你哥去了哪个部门知道吗?”

杜思苦想了想:“不确定,可能是保卫科。”二叔的那个熟人就是保卫科的科长。

如果不出意外,三哥应该在保卫科。

“好,我知道了。”宋良道:“我去了就帮你问问。”

“谢谢。”

杜思苦脑子里灵光了一下,还有件事,“对?了,我们车间的肖哥好像被葛老带到拖拉机厂了,要?是你见?着他了,跟他说一声,凤同?志说她没对?象,上回?那个是她哥。”

“好。”宋良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位肖哥跟凤同?志又是哪个。

事情托出去了。

杜思苦舒服了。

两?人聊了一会,之?后?,宋良就回?筒子楼了,而杜思苦则是拿着字贴集去了总务那边,这字贴集的事得跟顾主任说一下。

再者,宋良出差,这字贴集的事看顾主任能不能交给别人。

要?是实在没人接手,杜思苦只能费点劲自己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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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食堂。

午饭过后?,于?月莺洗碗的时候摔了三个碗,还把手割伤了,食指破了点皮,之?前在流血,这会已经止住了。

于?月莺捂着受伤的手指找了朱婶:“朱婶,我想下午去卫生所拿点药。”

朱婶看着于?月莺的小伤口,“食堂的柜子里有药,我去给你拿。”抹点红药水就没事了,长一晚上伤口就能好。

下午,朱婶让于?月莺去休息了。

没一会,跟于?月莺住一块的秋姨就找到了朱婶,“朱妹子,我觉得这小于?干活不行。”

朱婶道:“她以前没上过班,你是长辈,就多教教她。”

秋姨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可听到朱婶这样说,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道,“我倒是愿意教,就怕她不愿意学。”

那小于?洗个菜磨磨蹭蹭的,还有那刚才摔坏的三个碗,没那么?巧的事,怎么?能摔三个呢。

朱婶道:“秋姐,我知道你辛苦,这孩子是杜哥那边的亲戚,说是让我帮衬帮衬,我也不好拒绝。”

她半句都没提儿子跟于?月莺的事。

食堂的人也不知道她跟于?月莺的关系,只当是个普通远房亲戚。

朱婶把于?月莺放到身边,一是想瞧瞧这姑娘的性子,二来呢,因为贺家的闹得大,光脚不怕穿鞋的,她可不想儿子像贺大富一样,被人盯上,那老赌棍全?家上阵,轮流在贺家闹着。

听说介绍人张婆子都躲到亲戚家去了,不敢见?贺母。

于?月莺敢送她家醉酒的卫东回?来,又当街抱着,这姑娘胆大。

朱婶不想拿儿子的前程跟名声赌。

现在于?月莺在她眼皮子底下,这姑娘爱偷奸耍滑,朱婶都看着呢,先放在身边,把人稳住,半年后?,要?是于?月莺还是这性子,朱婶肯定是有办法冶这丫头的。

“秋姐,我前面那条街有个姓陈的,工作调动?到外省去了,说是不回?来了,想把老屋给卖了。屋子不大,就两?间,是个小平房,带个小院子,你要?是瞧得上,等回?头我带你去陈家看看。”朱婶笑?着说。

秋姨听到这话把围裙解下放旁边一扔,“那还等什么?,走啊!”

她这辈子就缺个住的地方!

这些年也攒了些钱,小平房,两?间屋子,不算大,她应该能买下,实在不行,跟同?事们借点!

多少年的老同?事了,不至于?这点忙都不帮。

“现在就去?”朱婶傻眼了。

“是啊,咱们趁着休息这会去瞧瞧,”秋姨拉着朱婶就往外走,“朱妹子,你可真是我大贵人啊!”

至于?月莺,早就被秋姨忘到脑后?了。

这要?是买了自个的房子,那就能搬出宿舍了,哪还用跟这小丫头挤在一起?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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