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爸的咳嗽也冶好了大半,现在都不怎么咳了,以前变天,都会咳个不停的。
看到外面的大风,于月娥又把于强身上的衣服拉了拉,把最早面的那个扣子都给扣结实了。这是那个所谓的姨妈给的旧棉衣,勉强五成新吧。
于强:“我?还没打听到你妈的消息。”
他不想走。
于月莺:“爸,我?会想办法的。”她又想了想,“说不定妈这会已经回老家?了,您想想,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妈不是狠心的人。”
她妈心软得?很。
于强:“她心再软也怕有人在她耳边说一些不好的话。”
于月莺有些不耐烦了,“爸,你留下有什么用呢。你觉得?杜家?还会开门欢迎你去住吗?这天气,在外头过不了夜。我?宿舍那边你是知道的,那被褥就够我?跟月娥盖的,你去了也只有薄的。”
还影响她工作。
因为她爸生病,她请了不少假了,食堂那边倒是没说什么,但是于月莺心里?清楚,要是长期这么下去,只怕她这份工作都要保不住。
最重要的是,卫东走了。
卫家?那边朱婶的态度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她怕她爸再折腾下去,这仅剩的一点口头婚约都要折腾没。
于强听着于月莺的话,心里?升起一股寒气。
月莺这孩子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不好了。
把他当成拖累了。
“月莺,你跟卫家?的婚事,这还是要长辈出面的。”于强说。
于月莺脸色微白:“爸,卫东出差了,长差,没个三五年回不来。”她连卫东去哪出差都不知道。
卫家?人嘴巴太严了,探不出消息。
煤厂那边她现在压根就没有时间去,她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来医院照顾她爸。
于强脸色大变:“他们?卫家?要干什么!”
于月莺白着脸说:“不管干什么也得?忍着,我?这工作还是朱婶给的,要是跟她闹翻了,这工作一丢,寄挂户口只怕也保不住。”
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说了,“姨妈这边的态度您也看到了,这次我?这工作弄没了回了老家?,这次只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以后?就只能在老家?嫁人了。
于强眉头紧皱。
“爸,我?跟食堂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您这边要是还住着,这债就要一直欠下去了。”于月莺无?力道。
又赶人了。
于强瞧着于月莺:“行,我?跟你妹妹现在就走。”
于月莺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真要走?
最欢喜的就是于月娥了。
终于要回家?了!
终于不用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了,终于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活了!
下午六点。
于强跟小女?儿?坐上了回松县的火车。
于月莺是盯着他们?上车,看着火车走的,确定站台没有人下来,这才放心的回了食堂。
解决了父亲的事,接下来,就是卫东的事了。
她得?抽空去趟煤厂,打听一下卫东是去哪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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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
杜家?门口传来了于月莺的声?音,“姨妈。”
杜母心里?一沉。
这几?天她过得?提心吊胆的,这会听到于月莺的声?音,只觉得?跟催魂似的。
是不是于月莺又把于强送过来了!
杜母心里?发沉的去了外头,她走到院门口。
“姨妈,我?爸已经坐火车回老家?了,”于月莺又恢复了初见杜母那副模样,“你别担心,他们?不会过来麻烦您了。”
杜母心里?松了口气。
但是又忍不住有疑问,真走了吗?
会这么顺利吗?
于月莺道:“姨妈,我?想我?妈了,您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