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的,袁医生正在给我看病呢,你?们要看病,排队去?,不能插队!”黑瘦小伙瞪着门外的人?,“排队懂不懂!”

他还等着袁医生给他冶病呢!

丁婉不敢置信的看着黑瘦小伙。

这聂小宏在干什么啊,这小子不是一门心思的要找一个当医生的媳妇吗,怎么这会不上心了?

说好的握着手呢?

袁秀红看着门口的那堆人?,目光落到了阮子柏身上:“你?在干什么?”

“刚才小丁说了些话,我听岔了。”阮子柏看到屋里清清白白的一幕,心里是松了口气。刚才丁婉一脸着急的找过来,说袁秀红在卫生所遇到了危险,他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也顾不得辨别真假,就跑过来了。

幸好,是假的。

袁秀红看向丁婉:“丁同志,你?又是来做什么?”

丁婉脑子灵活:“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肚子来例假的时候疼得厉害,想过来看看。”她说完看向门后的其他人?,“你?们也是来看病的吧。”

其他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应了声,其他人?都没吭声。

倒是有一个突然高喊:“袁医生,小丁同志说你?跟人?在卫生所里头拉拉扯扯,带坏厂里风气!”

丁婉脸色大变,“胡说!”

“我胡说?小丁同志,你?可不止跟一人?个说过这话吧。”他们私下可是透了口风的,都说是来捉奸,才来的。

阮子柏盯着丁婉:“丁婉,这事我会跟厂领导反应的。”

袁秀红脸色铁青:“丁同志,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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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食堂。

于月莺早上出门的时候,于月娥没起来。中午一点?多的时候她回了趟宿舍,于月娥还躺在被窝里。

到了晚上,于月莺才发现妹妹病了。

高烧,全身滚烫。

因为?于月娥今天没起来,于月莺忙,也没给她送吃的,就这么饿了一天。

“爸,我好难受……”

于月娥烧得说胡话了。

于月莺拿着毛巾,沾了凉水,放到于月娥的额头上。

这烧一直不退。

于月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明天还要上班呢,自个洗了之后就睡下了,于月娥在旁边跟个火炉似的,这一夜,于月莺睡得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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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修厂。

当天晚上,袁秀红就去?了厂长家,找了汪大姐。

“小袁,你?怎么哭了?”汪大姐还没见过袁秀红这个样子。

是受了委屈了?

袁秀红把泪一抹,然后把白天的卫生所的事说了,她是半点?没添油加醋,只是如?实的说了当时的情况。

汪大姐听得脸色发青:“这个叫丁婉的,不会是丁总工家的那个小闺女吧。”

“就是她!”

哟。

还真是那丫头啊,那丁母可是把丁婉夸得跟什么似的,上次丁家跟包家的事没成,丁母就托他们几个帮忙介绍人?,汪大姐嘴上是应了,但是却没有行动。

帮人?牵媒,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小丁怎么这样啊,怎么空口白牙的污蔑人?啊。”

汪大姐挺生气的。

厂长一回来,汪大姐就把这事跟厂长说了。

厂长不是听信一面?之词的人?,他的意思是明白查一查,查清楚了,要是真像袁秀红说的这样,那肯定要处置丁婉的。

哪有拿女同志的名声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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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

丁婉惶恐不安,她只是想教训袁秀红一下,不为?别的,就因为?袁秀红跟杜思苦走得近,她只是想吓吓袁秀红。

没想到事情超出了她的预计。

小聂真没用。

“妈,我这边有点?事,恐怕不太?好办。”丁婉还是找了自己的母亲,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