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要两个馒头,一瓶汽水,一包饼干。”杜思苦早就饿了,昨天她走?得急,又是大?晚上,根本就来不及准备东西。半夜三点,她肚子就叫起来了,一直硬撑到现在。

餐车终于来了。

“馒头五分钱一个,汽水一毛钱一瓶,饼干是称的,7毛一斤。”

杜思苦称了半斤饼干,三毛五,加上汽水跟馒头的钱,一共是五毛五分钱。馒头还是热的,汽水是常温的,还没来得及冰。

饼干是方块状的,上面沾了些白糖。

杜思苦把?饼干放到包里,先吃馒头,再?喝汽水。

吃饱喝足。

她看?着车窗外头,树在倒退着,远处是田地,地里黄绿交杂,有黄灿灿的麦穗,有绿油油的菜地。

列车又行了一段路,窗外的景色变成池塘了,里面满是荷叶跟荷花,还有莲蓬。

下午三点,终于到站。

杜思苦带着李行下了火车,之后便去卖票的窗口询问去首都的火车几?点出?发。

说是晚上六点有一趟。

杜思苦赶紧买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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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市。

医院。

沈洋的情况变得更严重了。

“这是臆想症。”冶不了。

医生让沈家人把?沈洋带回去。

杜二这会还没走?。

这沈洋一口认定杜思苦是他媳妇,他们是66年底结婚的,还生了三个孩子。这不是平白污老四的名声吗?

发生了这种事,杜二怎么可能走?。

“医生,真的没法?子了吗?”刘芸从早上来到医院,知道沈洋现在的情况后,眼泪就没干过。

沈洋要是说老四是他媳妇也就罢了,怎么还捏造出?三个孩子,哪来的孩子!

这脑子肯定是坏了!

医生直说冶不了。

这叫沈洋的病患是脑子出?了问题,认不清现实。

他单独跟刘芸说,“你儿子觉得自?己结婚了,有三个儿子,你呢,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冶病,你好好跟他说,要是他能听进去,以后好好过日子,这不影响。”

病房里。

杜二对沈洋说:“要不你回家看?看?,看?看?你户口本有几?个人。”

沈洋笃定道:“我家有五个人,孩子们生下来就上户口了。”

杜二不知道眼前这沈洋是真的病重伤了脑子,还是装傻。

他告诉沈洋:“那还有件事你知不知道,你工作?没了,三十多了,天天在家无所事事。”

沈洋震惊,“不可能!”

他在单位干得好,二叔快退了,在退下之前,疏通了关?系,他马上就要升职了。

杜二大?概知道沈洋是什么情况了。

沈洋是真的病得不轻。

不用观察了。

杜二道:“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杜二离开了病房。

他特意去了趟妇产科,一问才知道袁医生下午不在看?诊室。

杜二等到下班,去了人民医院的家属区 ,在那等到袁秀红了。

“袁医生,老四在哪?”

“她回学校了。”袁秀红问,“有什么事吗?”

杜二彻底放心了。

不过,该说的情况还是要说的,他把?沈洋的事告诉了袁秀红,“你跟老四说,沈洋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老四在那边要是没什么事,尽量不要回来,对了,如果学校那边安排工作?,也不要回阳市。”

沈洋把?老四当成了他媳妇,一直说他们有三个孩子。

编得有板有眼的,具体?日期都给?编出?来了。

这杜家人跟沈家人听了都发懵,要不是知道沈洋的情况,只怕都要信了。

更别说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