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他问的专业人士是谁?不会是咱们的好大侄吧?好大侄挺腹黑啊哈哈哈!]

伴着谛听的大笑声。

白芍将喋喋不休的九尾狐锁在门外,换了一身作战服,确保狐狸和章鱼的状态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后,踏上了前往上梁村的路。

一个小时后。

直升飞机落地。

风裹挟着凉意侵袭白芍的身体。

夜里的月亮嚣张不起来,没多久就被风卷来的云雾遮了个一干二净。

白芍收回抬头看天的目光。

九尾狐吭哧吭哧地啃着巧克力:[我不管,总之我不能再睡地板了,这对我毛发的保养无利。]

谛听:[大名鼎鼎的九尾狐王竟然喜欢吃巧克力还臭美,我决定等他恢复记忆,先讹他个百八十万。]

白芍有种两百只鸭子在脑海打架的感觉,她揉了揉眉心,快被吵的没有脾气了。

曾经热闹非凡的山林没有一只动物。

白芍不知道该找谁问路,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找梁小妹借只鸽子引蛇出洞时。

九尾狐用一次性湿巾擦干净爪子,摇着头嫌弃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一股鸟味,臭死狐了!]

白芍抓住重点:“你知道哪有鸟味?带我去。”

九尾狐琥珀色的眼眸染上狡黠:[那床的事?]

白芍二话不说:“我给你买。”

九尾狐尾巴左右摇晃,一跃而起,朝林深处跑。

白芍紧随其后。

不多时。

九尾狐停在一棵树旁,几只鸽子从头顶飞过,白芍顺着鸽子飞来的方向看去。

远处。

一名少年正被一群衣着奇怪的人团团包围。

少年身材纤瘦,个头不足一米八,长相富有异国气息,他有一头橙色短发,左边眉毛贴着创可贴,忽略他凶神恶煞的眼神,远远看去像是甜橙成精。

“你们以为大姐是什么好鸟吗?”

怪人们互看了一眼,声音沙哑。

“起码,大姐给了我们一个家,在这里,我们不用再担心被人类抓住剥皮抽筋。”

“大姐器重你,你却私自放走鸽子,你和那些背叛者有什么区别?”

“别跟他废话,抓住他!”

少年化作色彩鲜艳的橙色冠伞鸟,他有一个如华丽伞般的冠羽,在一片绿色中格外显眼,堪称活靶子,毫不意外地逃跑失败,被数根金属针钉在树上。

树下的九尾狐好奇道:[疼吗?]

冠伞鸟忍不住爆粗口:[废话!你试试!]

白芍:“……”

谛听:[又到了我出场的时候。]

冠伞鸟绝望时,余光看到一个和它人形一样纤瘦的人,眼前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可她给它的感觉却不是柔弱,眨眼之间,人影动了,她冲了出去。

漆黑柔软的头发被风吹起。

白芍抱怀停在原地,将打戏交给代练,静静地看着原本鲜活的生命成为尸体。

九尾狐呼吸一滞,按住心口,心脏隔着薄薄的皮肉在它掌心快速跳动。

[别跳了。]

白芍听不见九尾狐的声音,不然一定会问什么意思。

两分钟后。

谛听接过九尾狐递过来的湿巾,擦拭着双手,阖眸再睁开,身体主动权还给白芍。

白芍鼓掌:“金牌打手,你值得拥有。”

冠伞鸟感到奇怪,眼前人年纪轻轻,给它的压迫感和威严很难忽视。这种感觉让它想起了白芍,那个养了它几天,知道它偷东西后直接化身为铁面无私的“判官”,把它送进黑湖第一监狱。

后来。

白芍失踪了。

许多兽都说白芍死了。

有的感到畅快,有的怅然,有的难过,还有的和它一样不知所措。

它无处可去,看到凤头鹰集结族群,以为终于要和人类决一死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