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用吗?”

于艳宠溺地白了严若朝一眼:“你好歹也在国家单位的下属公司呆过几年,怎么这么……无知的感觉。难道公务员个个都是正直清廉的?总有这样的人给我们钻空子讨便宜啊,这种事是小事,又不严重。这件事对我来说嘛,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酒肉朋友,五回六回就称兄弟了,混熟了总有好处。不过可惜,他权力太小,我现在的主要业务是高等教育,他帮不上忙。”

严若朝笑了:“那你这交道白打了?”

“怎么会?说不定以后他升了呢?多个熟人多个关系,你啊,”于艳像长辈一样看着严若朝,“还是得多学学先人给我们的生存之道,别真的做个怪人。”

怪人?自从辞职后,严若朝就没有听到别人这样评价她了,于是她感觉,表姐接下来是不是要像以前的领导和同事一样教育自己了?

果然,来自表姐兼老板的教育来了。“你知道我以前去你们园区谈业务的时候,你同事一听你是我表妹,就说出你的两个重大事件吗?”

“重大事件?还两个?”严若朝还真不太记得了,明明才两三年不上班,就好像是久远的记忆了。

于艳说:“一个是茶颜悦色事件,有这事不?”

“噢……”严若朝想了一下,记起来了。

有一次她到一楼接了企业送的十杯茶颜悦色那是她把那个企业的某项发明专利宣传到了省新闻联播人家给的一片好意进电梯时恰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董事长,算是书记之后的二把手,问了好之后她就不打算说话了,和领导没什么好聊的,再说上班时间双手抱着这么多奶茶,怪尴尬的。

可二把手闲聊似地问:“这茶有那么好喝?前几天我女儿的同学一来长沙就说要喝。”

严若朝说:“我觉得一般般,就是炒起来的,我比较喜欢喝另一家的。”

二把手又问:“你不喜欢喝还点这么多?”

严若朝解释:“是企业送的。”怕领导以为她占便宜,又加一句解释,“因为我给他们的宣传工作做得好。”

二把手又说:“不过下午喝点奶茶也挺好的,提神。”

严若朝说:“对我没效,我都用风油精提神。”

然后领导没说话了,很快也就到了严若朝的楼层,她礼貌地跟领导拜拜着出了电梯。可她越想越觉得不太对,这二把手平时很严肃,一般电梯里遇到跟他问好他就是“嗯”一声点个头,不会再说话,除非有工作上的事要问。今天怎么说那么多无厘头的话?

她反应慢是慢,但毕竟智商还是在的,过了一会也就想明白了,这领导怕不是想喝奶茶吧?于是她把这事跟和她同级别的另一个副主任说了一下,同事没好气地说:“你进电梯就应该主动问他要不要喝啊。不管他喝不喝,问了也是你的心意,问一声你总不会掉块肉吧?这下好了,你还让领导直接要,他都要得那么直接了你还不懂?服了!”

听了同事的话,严若朝觉得自己才服了领导好吧!要喝为什么不直接说?她发现在这里跟人打交道真的好难,别人说她怪,她还觉得别人怪呢。她有什么事都明明白白说出来,倒是那些领导同事,有十分话只说七分五分,她又不是别人肚里的蛔虫,哪知道别人言下之意?

严若朝反驳同事:“他没直接要啊,就一直问问问,没说要喝。”

同事叹气!“你凡事不能只站在自己角度想问题啊。领导遇到的这种事多了去了,一定是别人主动问他要不要这样要不要那样,他怎么会主动要?难道要他说‘给我一杯可以吗’?再说了,就算不是二把手,是个普通领导,甚至是个普通同事,你问人一句也没什么吧?”

“这倒也是……”严若朝尴尬了,“要是同事我会问的,但领导,尤其是男领导,我不想跟他们多说话,”

同事叹气:“你这里讨饭吃,还不想和他们多说话?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怪人。”

严若朝本来还想说她不是讨饭吃,是上班,她付出了劳动的,而且是很辛苦的劳动,但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