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朝无语到不想说话。
邵南音看着曾宏,说:“大叔,你倒是说话啊,不能什么话都让画画替你回答。”
曾宏叹了一声:“我确实有个女儿,不过我可以解释。我当时结婚就是因为父母催得急,所以和一个没有什么感觉的同事结婚了,一结婚父母就催生孩子,所以就生了孩子。但婚后我们过得不幸福,我前妻是个很自我的女人,家里什么都得听她的,她和我妈也处不来,尤其是在生二胎这事上,她把我全家得罪光了,后来我们就离了。不过孩子跟他妈妈,我只要每个月出抚养费。”
这下严若朝给曾宏大大地扣分了,一开始避重就轻不说,被逼问得无法回避了,又把责任推给别人,结婚是父亲催的,离婚是前妻太自我,他一个大男人,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巨婴。而且还要强调孩子不在自己身边,只要给钱就行,推卸责任至此,中年男人的思维真是可怕。
上菜后,邵南音给两位女士盛饭,曾宏也递碗给他,他笑一下,说:“我们是情敌好吧,我才不会给情敌盛饭。”
严若朝和连秋画听了这话都笑了。这一对比起来,严若朝心里的天枰偏向了邵南音,因为他真实,曾宏吧,可能是由于年纪大了,给了社会足够的时间把他塑造成一个虚假的人。
饭桌上,面对邵南音直接的攻势,曾宏也渐渐卸下面具,阴阳怪气、语带讥讽、含沙射影,句句戳向邵南音的要害,比如,“你年纪这么小,做事如此冲动,想必是好胜心才让你跟我争的吧,事实上未必是真喜欢秋画。”“你也没个正经工作,没有物质基础,谈什么爱情呢?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工作?”“你爸妈知道你这么任性吗?为了一个女人跑到长沙来。”
邵南音一点也不慌张,应对自如。“我年纪小,冲不冲动不知道,但体力一定比你好。”“工作我有啊,我只是不在乎工资,因为我不是一个上有老下有小要为生活奔波的人。”“我一个成年人,不必事事都向爸妈交待,也不会什么事都听爸妈的。再说,为一个女人跑来长沙不可以吗?这是我心爱的女人,你觉得不值得,但我觉得值。”
曾宏被邵南音打得无招架之力,只好瞪眼保持着平静但撑大的鼻孔出卖了他的愤懑。他微笑道:“你还是太年轻了,说话不经大脑,以为自己是风花雪月是浪漫,实际上两人在一起得考虑现实生活。你说到底就是个啃老族,连自己的生存都有问题,还谈什么爱情?”
邵南音不慢不急笑着:“啃老族怎么了?说明我有老可啃,你不是啃老族是因为你不想吗?我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我一个后代,我不啃老他们的钱怎么办?给你啊?”
严若朝又忍不住想笑,只好包着饭菜嚼着,免得被两男生看到。
曾宏摆出当爹的样子,放下筷子,说:“小孩,哥跟你好好谈谈人生,你现在这个脑子就是不清醒,爱情不是在你一无所有一点成就的时候该考虑的,女人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幼稚可笑的男生,女人需要的是安全感,是成熟稳重的男人。”
邵南音也看着曾宏,说:“奇怪了,你不是女人,但你就是懂女人,是吧?你怎么知道女人不喜欢我这样的?”
“那要不问问两位女士?”
“我建议别问,你让她们怎么回答?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别让女士为难。”
严若朝轻轻蹦出一个字:“对。”
98.男人的死皮赖脸,就是一种精神控制
曾宏深呼吸一口,他不再看着邵南音,而看向对面的连秋画,问:“秋画,我觉得我跟他争来争去没意义,决定权在你。一开始你跟我说你同时喜欢两个人,我以为对方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我甚至把你比作林徽因。可今天见了这个小孩,我真的失望,你居然同时喜欢我和他?我真不愿意和他比,我走过的路比他长,经历过的事比他多,看过的世界比他大,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同时喜欢我和他。但我相信你的眼光,所以,唯一的解释是你被他欺骗了。恢复理性吧,一个 01 年的男孩,还花着家里的钱,他能是有担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