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杂音,几小时不看书机对我来说也不算难事,所以你才一时联系不上我。”

“摒除外界一切杂音?我是那个杂音,而她不是。只要她在你身边,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陪着你,你也觉得心安,是吗?”严若朝说得轻轻的,但越轻声易朗听着越觉得事情严重。

“好吧,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清那天的事。”易朗叹息,近乎乞求道,“那我可不可以请求你把那天的事放下,我保证,以后不论出什么事,我都不会首先去找她,我绝不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你可不可以原谅我那一次?就连意外出轨的男人都能得到一次原谅,我为什么不能呢?”

严若朝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我很烦,我不知道是我反应过度还是这件事真的很严重。我只能说,在爱情里,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易朗好像找到了突破口,说:“那你占有我啊,这还不容易吗?”

严若朝轻笑一声:“我现在对你的占有欲就是,不想要了。”

“不想要了?”易朗重复着这四个字,不想要了?!她这么轻易就说出不想要了?他的手紧握着方向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气愤还是该继续哄她,只好不说话。他怕越说下去反而越坏事。

两个那么相爱的人,在车里这个小空间,突然不说话,这沉默让过去的相爱点滴都成了笑话一样。易朗便放起了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打开就是那首《下沙》。两人静静地听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到家后,严若朝上楼,上去前还是说了一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别人商量。你如果有什么话要说,再找时间吧,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易朗非常沮丧,他头一次有了那种被人逼疯的感觉。以往任何伤痛的、糟糕的、恶心的事,都没有让他有这样的痛苦,想发泄却不知道朝哪发泄,因为也知道事情是因他自己而起。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时候,他只能保持冷静,他便去买菜做晚饭。好好照顾严若朝,这本就是他辞职后的第一个想法。他照着孕妇食谱去楼下超市买了菜回来,又照着食谱上的方法做菜。这其间严若朝没有下来过一次。易朗上楼去叫她下来吃饭时,才发现她根本不在楼上。

他马上给她打电话,她接了:“在外面有点事,下楼的时候没看到你就没跟你说。估计会很晚回,不用等我吃饭。”

“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以后再跟你说。”

以后?这两个字让易朗的心里终于又有了一丝丝甜意。她的意思是,她的以后还是会有他的。

126.情感洁癖,必须分手

可严若朝一连几天都在外面有事,并没有“以后再跟你说”,而是什么也不说,自己一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回来后就在电脑前查资料、敲字,很忙碌又很专注的样子。易朗问她什么,她还是那句“以后再跟你说”。

而更让易朗感觉事态严重的是,严若朝这三个晚上,在电脑前敲着敲着就在她那单人沙发上睡着了。每次他凌晨三四点醒来,就会抱她上床,她没有拒绝,可是会睡在床的边边上,并且背对着他。

易朗觉察得到,严若朝在有意排斥他。这根稻草压下来,让他大感无力。可还好,只要她睡着了,她就会不自觉地转过身来,头朝他怀里蹭,这似乎是一种血脉里的习惯。这个习惯让易朗激烈的情绪稍稍缓和。

渐渐地,易朗也算想明白了,一个人的精力不能总是放在这个无解的事情上。也许时间是很好的解药,那就交给时间吧,现在他一味地想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反而让事情越来越糟糕,严若朝现在就是拒绝面对、拒绝沟通、拒绝原谅的冷暴力态度,现在也许不是直面她情绪的好时候。

那就等合适的时间再说吧。他想,现在应该考虑一点实际的问题,考虑孩子出生以后的生活,考虑两人的未来。于是,他恢复一周去四次 LY 唱歌,并且重新开始接内衣裤的平面拍摄。

“我今天去拍图,会很晚回来,你早点上床睡吧。”易朗出门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