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生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房产证、行驶证、护照、股票基金等等等等,他拿一个,她就卸一样,口红、假睫毛、眼影、眉粉等等等等,两人像打牌出牌似的,你一样我一样,最后严若朝真的没在生气了,只觉得好笑,A 了这顿饭后把对方拉黑。
易朗见严若朝在笑,不知她到底怎么想的,淡淡地说:“还有什么你想看但我没准备的吗?”
“噢,没了没了。”严若朝摘了口罩,她觉得她并不是因为易朗给了她这么多证才愿意给她看素颜,而是她必须坦诚相对才对得起他这份真诚。“其实任何一个证都不用看,我相信你不是骗子。要真是骗子也不会骗我,我一不是绝色美女,二不是亿万富豪,你犯不着费这么大劲来骗我。”
只听易朗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气中,略有失望。严若朝不解,难道她说错什么了吗?
易朗俊美的脸相当平静,看着严若朝,轻轻淡淡地说:“你还是在用骗子的思维来看我。如果你是绝色美女,如果你是亿万富豪,那现在我这些证明,也都是无用的,对吧,你还是会怀疑。”
严若朝微微侧抬头,抿着嘴,眼睛往上望,她每次思考拐弯的问题时,就会这样。想了一下,说:“不是,我相信你不管怎样都不是骗子。”又与易朗对视,以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很清澈,眼神却很丰富,是你脸上最能透露你情感和情绪的地方。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不是骗子。”
易朗笑了一下,却并不是高兴或欣慰,更像是无奈一笑。
“不重要了。其实我前几天想过,有很多话需要对你讲,要告诉你我过去的一些事,想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我们之间也许是天注定的,但是就在刚刚,就刚刚我给你看这些证件的几分钟,我想明白了,我说出来后你又会解读成我是骗子,所以我就不说了。”
严若朝内心一颤,他这话好像是,撤退之意?她急忙道:“没事,现在说吧,我今晚的时候都是你的。你要吃水果吗,我去准备,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不用了,”易朗淡淡地说,“我是一个很相信直觉的人,不然我不会因为一次奇怪的相遇就对你那样热情和冲动。可你不是这样的人,你理智、冷静,会把所有事情都作各种理性分析再作出判断,但感情的事上,任何理性分析都不及直觉来得准确。
“我很怕以后你还会理性分析我们之间的事,我不是一个正常长大的男人,有些事就是经不起理性分析。这一次我让你相信我了,我怕以后你还会有别的怀疑,我怕以后的怀疑我提供不了你想要的证明。我怕你会因为那些怀疑随随便便就抛弃我,悄无声息地离开。
“我害怕再经历那样极度短暂的被爱和被需要的快乐兴奋之后,再找不到你的人,或者听到你一句轻飘飘的‘别管我’。我不太会爱人,也不太会接受别人的爱,我甚至不知道正常的爱是什么样子,我以为我和你之间会产生我想要的爱,可是我这两天在准备这些证明的过程中,才慢慢感觉,也许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认为。
“我于你而言,也许只是一次莫名其妙的相遇,但是抱歉,我提供不了你想要的轻浮的艳遇,我需要真诚宝贵且平常的爱情。有就有,没有也没关系。”
说着说着,易朗纯正的播音主持普通话,渐渐变得低沉、伤感。可他的脸仍是那般平静、轻淡,所有的情绪都只通过声音的变化传递出来。
一番话,说得严若朝不知如何回应。她只好静静地坐在那儿,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易朗。听着他说完,听着他收拾茶几上的各种证明文件,听着他又抱起溜溜亲了亲,听着他起身,轻轻说一句:“再见,严若朝。”听着他开门出去。
严若朝往沙发上一倒,还是没搞懂:好吧前段时间我算是有点作,但也属于合理怀疑不是吗?难道我这就做得很过分吗?我们都还没开始谈吧,顶多暧昧,怎么搞得好像我让他很受伤一样?他过去是怎么了?被其他女人伤过吗?
“啊好烦!”严若朝拿自己的长发掩着脸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