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用洗,你睡吧,我等会叫你起来洗。”
严若朝打了个哈欠:“你这里床垫真的太舒服了。在哪买的?”
“就在旁边商场,什么太空床垫,我明天去给你买一个。或者,”易朗顿了顿,“以后你天天来我这里睡。”
严若朝终于有些精神了,故意说:“还有以后吗?你不是说我只当你是肤浅的艳遇吗?”
易朗也来精神了:“所以你现在是真的在跟我艳遇啊?”
严若朝说:“那可不。既然我在你心里背了这个名声,那这个艳遇我就必须要到,不然不白给你诽谤了吗?艳遇是什么?艳遇就是只有一次的。”
易朗急了:“谁定义的艳遇只有一次?像我们这样的艳遇,这么美好,不可以每天吗?”
“每天的那不叫艳遇,叫爱情。”
“那我们就是爱情。”
“你想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
“爱情,绝不是艳遇。不用再想。”
严若朝微微一笑,你自己说出口的话就非得要你自己收回去。“可是我们都没有过正式的表白。”
易朗懵:“我们都这样了……还不算正式吗?”
严若朝轻叹一声:“你脑子是什么构造啊,笨死了。”说完转过身,背对着他。
易朗不管,反正是仍然抱着她,轻声道:“严若朝,表白的事我来吧。其实,我真太懂爱情,在我……”结巴了一下。
“在我还没有确定对你是不是爱情的时候,或者在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是爱情的时候,我就先有了要和你重遇的心愿。在你搬来这里之前,我没想过我会有爱情,我只知道我要找到你、认识你,因为只有你可以让我全身心放松和安心。
“我听过一个哲学家的观点,他说知识是先天的,是早就存在于我们的脑海里只是被我们遗忘了,学习知识的过程就是回忆和唤醒。所以我也可以推认,感情也是先天的,是早就存在于我们身体基因里,只等着被那个命定的人激活。那个激活的过程并不要很久,也并不复杂,就是一拍即合,一贴近就知道:对,就是她了!
“你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感觉。那天在 LY 你一贴在我身上,我就有从未有过的渴望。以前有人问我相信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我当时根本不懂爱情,但直觉让我回答是一见钟情。
“也许我的身体比我的心更先明确我对你的爱。不过,虽然心比身体晚一点,但我保证不会变心,因为我的身体不允许。”
静默!长长的表白后,是昏暗氛围中的静默。易朗却并未因为没有收到回应而生气,他轻轻摩挲了拥抱着的女人,吻了她的后脖颈。
严若朝并未睡着。她翻过身,又面对着他,微微抬头看着现在根本不看清的他的脸,说:“看你平时冷冷的不爱说话的样子,原来你这么能说。还好是你表白,不然我的表白一定不会这么有诗意。”
易朗笑了:“哪有诗意?就心里话而已。”
严若朝吻了吻他的唇:“给你这个会说话的嘴一点奖赏。不过,”她的手在他胸前无意识会划动着,“你说的哲学家还说过,‘未经审视的生活不值得过’,‘理智才最可贵’,‘最热烈的爱情会有最冷漠的结局’,你看,他主要还是认为理性……”
“严若朝,你是对爱情过敏吗?还是来跟我辩论来了?”没等她说完,易朗一支手就伸过来捏住她的双唇,“给你这个不会说话的嘴一点惩罚。”他的头往下低一低,嘴就堵了过来,重重地吻着,轻轻了咬了一下,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唇,问:“疼吗?”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算啦,既然你不愿意听那我不说了,睡觉睡觉。”
“我听我听。”易朗缠着她,“你说。”
“不想说了,真的累了,你这床垫真不适合聊天,只适合睡觉和……”
“和什么?”
“和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啊?这么舒服的床,哪个女人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