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若朝真有些气了,连秋画打圆场说:“他啊,就是害怕朋友疏远自己,因为我们三个现在是搭子嘛,他怕你谈恋爱后不出来跟我们玩了。不过你也不用在意他怎么说,更不要有年龄焦虑,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我当然怎么开心怎么来,一个姜程久还能干扰我的决定?”严若朝傲着脸吃着菜,“现在的社会环境,女人不管怎么做别人都有话说,那还不如什么也别管,自己想怎样就怎样,先过好现在。未来的事谁能预料,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开心快乐就行。”

姜程久却还是没情商地说:“哎呀,什么活在当下,走一步看一步,秋画这样做可以,秋画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可这些都不适合若朝姐你的性格啊。就说辞职这事吧,秋画不开心说辞就辞了,但是你前前后后犹豫了三四个月,算了个把月的钱,有了绝对饿不死的计划才敢辞职。恋爱走一步看一步,后面可没辞职这么简单。虽然我挺喜欢易朗这个人,但是跟他谈恋爱真不靠谱,没房没车收入又不高,最重要的是现在根本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除了年轻、帅,没啥优点。你要是我亲姐,我排除万难也要你分,长痛不如短痛。”

严若朝本来是真生气了,但看姜程久还越说越诚恳的样子,又憨直又呆傻,她又不好发狠火,只好瞪了他几眼,懒得搭理他。毕竟谁也不会对一个憨憨发大火,也不会把一个憨憨说的话当回事。

等姜程久出去拿点的奶茶时,连秋画说:“我们一直都忽略了,程久现在也怪可怜的,他现在的生活圈子其实很小,就我们两个朋友,家里他也是被放养的,所以他希望我们全都单身的情况一直维持下去,任何一个人恋爱都是对这种关系的破坏,所以他才那么反对你和易朗在一起。”

“他可怜?”严若朝简直不敢相信秋画会这样说,可她又不能告诉表妹,姜程久和陌生女人开房,还不止一次,他哪里可怜?男人怎么会让自己可怜?她只好劝道,“你千万别同情他,男人即使再傻再憨都清醒得很,从不会让自己吃亏,他们都过得很潇洒。我们女人爱自己就行了,别心疼男人。你和他这种女神舔狗和关系也早点结束吧,他要是得不到你,以后只怕会做过激的事。”

“我也想啊,你以为我稀罕他动不动就说喜欢我?谁都看得出来这不是真喜欢,真喜欢哪会一天到晚挂嘴上?”连秋画无奈地吃了口菜,“等下我们好好给他参考一下怎么创业,让他去干点别的事,别老烦我。”

姜程久说想开餐饮,说得非常认真,一点嘻皮笑脸都没有。

“易朗那句话点醒了我,他说人要找到天赋和使命,然后坚持下去。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天赋,如果有那应该就是打牌打麻将,可这不能成为使命啊。谁知前天晚上我突然脑子一铛,想到了,我的天赋是做菜啊,你们说,这个是不是?”

连秋画笑着说:“这还真是,做菜的手艺算是你难得的一个优点。”

严若朝也点点头:“所以你当厨师就好了,开什么餐馆?现在这个环境,别乱投资。”

“这你就不懂了,”姜程久越说越上头了,“当厨师是给别人打工,开餐馆是我自己当老板,肯定是自己当老板有面子些啊。只要找对地段,搞几个别人没有的特色菜,我相信能赚钱。”

严若朝还想劝止,连秋画朝她眨了眨眼,她便不说什么了。

只是初步定了方向,姜程久就像干了一件大事一样,十分兴奋,好像也突然来了感触:“明天我就去找我伢老倌(方言,父亲)商量,他一定会出钱的,我这是办正事啊。他最没出息的小儿子都要干正事了,他一定会夸我。我长这么大,就是上大学那会他夸过我。”

连秋画说:“你早该干正事了,浑浑噩噩这么多年。”

严若朝说:“羡慕你,家里有钱,想干嘛就干嘛。现在好了,你们俩都有方向了,留我一个人躺着好像个笑话。可是我站起来又不知道要干什么。”

连秋画姜程久这才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安慰严若朝,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你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