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没有!

而且是他自己先握严若朝受伤的手指,现在还握着呢。会这么巧吗?她就是自己一直不抱期待但也在等待的那个 Y 师姐?!

严若朝抬头,被酒烫得红红的脸,问:“什么什么啊?”

易朗的心跳像他的吉他弦一样一弹一弹的,脸红也蔓延到耳根。此时酒馆里客人已经不多,但有好几个都看着他俩。

“跟着我,去里面处理伤口。”易朗把严若朝扶正,自己先站起来。

谁知严若朝起身就拉着易朗的白色 T 恤,歪歪斜斜跟在他后面。易朗无奈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却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两人就那样往后面走去。

经过舞台时,严若朝看了一眼另正在表演的三个男生,声音大大地对易朗说:“他们……都没你好看!”

易朗回头:“……你小点声。”

进到员工休息区,门一关,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嘈杂关在了外面,暧昧关在了里面。

严若朝整个身子向易朗靠过去,靠在他身上。易朗一点要躲的意思都没有,就算她不靠过来他也要向她靠过去的,要和她接触接触,触碰触碰,他必须要一个确认。

所以,他任由严若朝贴着他。他很愿意相信这个严若朝就是 Y 师姐,因为不会那么巧正好有另一个能碰他的女人也姓 Y,而且正好比大他十岁。

可他又不太能相信,Y 师姐再次出现,会以这么奇怪的方式。如果她不是 Y 师姐而是另一个 Y 呢?

不行,他不想接受另一个 Y,就算他身体允许他自己也不愿意。

“呐,怎么处理,都随你。”严若朝笑着伸手给他。

易朗带着她到水龙头那,给她用冷水冲伤口,又要她用肥皂洗伤口。可她懒散地说喝了酒没力气,自己搓不动手,让他帮忙搓。

易朗心里偷笑,怎么会有这么懒的女人?但还是听话地拿起香皂给她抹手搓手。

又添一个证据!手。那晚她的手指骨印进了他的手掌心,终身难忘。他一边给她搓手一边脸红心跳,好像一个重大谜底在进行着最后五秒的揭晓倒计时一样激动。

擦了手,易朗让严若朝去沙发上坐着,他在自己包里翻出一个创口贴递给她。

“你帮我贴嘛,我没力气。”严若朝伸出手。可是她有力气一把拉住易朗的胳膊,把他也拉得坐在沙发上。

易朗便撕了创口贴给她贴上,贴之前还吹了吹,就像对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严若朝就那样看着眼前的重影帅哥温柔地给她处理那么小小的一个伤口,内心突然变得很温暖又很伤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人瘾犯了,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很想靠近,很想贴,甚至,很想……咬他。

于是,她便毫无顾及地把自己身体赖在他身上,挽起他的右臂,冷不丁就轻轻咬了一下,很轻很轻地。

易朗全身一僵!可他却没有拒绝严若朝的任何行为,他一动不敢动。

严若朝抬起头慵懒问:“你觉得到底……你坏,还是我坏呀?”一边说一边动手去滑他的鼻子。

易朗头微微一侧,却并没有完全摆脱那支手。“你为什么要跟男人比坏?”

严若朝的手指滑向他的脖子,说:“因为我想走渣男的路,让渣男无路可走。你你……一看,就是渣男!”

易朗笑了。终于笑了。这是严若朝今晚第一次见他笑。

她把他的白色 T 恤当画布,把自己的手指当画笔,在他身上一边画来画去一边说:“你不是很了解湖南女人吗?刚刚还说……说什么来着?说我们喜欢动口动手,我现在就动手了,你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还想,”她突然身子用力一翻,抱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脸凑了过去,凑到他的眼睛前,两人的鼻尖都快要吻上了。“我还想……动口呢!”

喝了酒的严若朝可不是说着玩玩,她是真的俯下了自己的唇,可是就像逗小猫一样并没有真的贴上去,而是用手指轻抚着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