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吹蜡烛,切蛋糕,一切流程都有。
奶奶拿了一块蛋糕给要出去的何婆婆:“你走什么?呐,这是我孙女婿的蛋糕,进来坐进来吃。我忙一天,忘记你这个老娭毑了,你就自己来不,邻居这么多年了,客气什么?”
何婆婆接了蛋糕,又拄着拐杖返回来。奶奶叫严若朝给她搬个椅子坐。
舞蹈团的大妈大婶娭毑们一个个大嗓门,十分豪爽,三两下把蛋糕分完了,吃尽兴了,喝尽兴了,也唱尽兴跳尽兴了,最后拿了严若星给的烟,快快乐乐地收工了,走之前都对来道海说“你好福气啊,女婿儿媳都找得好,好福气呢!”
严道海不知怎的,高兴着高兴着还哭出来了,特意跑到岳母边上蹲下说:“妈,你姑儿,你看她回都不回来!今天几得好团圆,她回都不回来。”边说边抹泪,“我就说她心野了!妈你要好好管管她……”
几个晚辈见他这副模样都笑了。连秋画说:“舅舅是想舅妈了吧。”
严若朝笑过却有些警觉似的,这不知道是老爸第几次说老妈心野了,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出发去长沙时,严若朝就知道了答案,老爸是真的在闹心了,因为他觉得老妈外面有野男人?!
75.当老爸跟我说,老妈在外有野男人……
在农村住了一个月,易朗见到了太多他以前没见过的人和事,
对生活有了新的认知,这是一种他很喜欢的体验,所以离开时他很不舍。跟爷爷奶奶外婆告别,甚至跟前面的邻居何婆婆告别,眼里的神伤都是真诚的,倒把老人们给惊住了,说这孩子重感情啊,才一个月,就比亲孙子亲孙女还有感情。
要去姨妈家接两个小孩,严道海让严若星和易朗孙雾他们去接,让严若朝在他店里落一下,说是要她陪着去看病。但严若朝到了他又说不是去看病,而是有话要对她说。
严若朝心里还打个抖,什么话连严若星也不能听吗?这搞得她突然压力很大,她从来不是家里的核心人物,很多事父母都不和她讲的。
“你妈这个人,心是真的野了,你看今年到现在为止,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严道海点了支烟。
严若朝说:“她要上班啊,哪能说回来就回来。”
“那也有节假日吧?”
“她那是大企业,订单多得不得了,平时节假日他们车间也有工人加班的,有人加班食堂不就得有人做饭吗?所以老妈就自愿挣三倍工资,这有什么不好的?”
严道海不满地说:“那也不能每次都挣三倍工资吧?总还是要回来看下老人。再说她一个打饭的,别说三倍就是三十倍又能挣多少钱?家里缺她那点钱吗?这么多年这个家不还是我一个人撑起的?她现在突然要挣钱了,好笑不。”
“爸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严若朝坐下认真说,“这个家要没我妈你一个人撑得起?自我记事起你就一直在外面包工程经常不回家,家里不就是妈一个人操持吗?她累了这么多年,平时在家里还是你一手遮天,她好不容易快乐自在一些,就随她吧。现在她上班三四年,我看她状态是越来越好了。”
“你这个死丫头!”严道海猛一大声,“你妈现在是在外有野男人了,你还护着她!”说完他又朝店外看了看,生怕被人听到。
严若朝顿住!定住!呆住!
严道海又小声说:“我端午说要去长沙,她左拦右拦不让我去,我还是去了,我就知道有鬼。她背着我打电话发信息,手机碰都不让我碰,这还不是有野男人了?”
严若朝无法回答。
严道海又说:“她的心野了的!我就知道的!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去长沙!”
严若朝最终说了一句:“我妈是个老实本分人,你别瞎猜。”
可她也没有底气,因为经老爸那样一说,她也一下子想起来一些事,老妈有提过他们那某个男人,提过多次,虽然提得很顺畅,比如“我们那有个人也是怎么怎么样”,但也是有些不恰当的。
还有她有时回家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