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在歇斯底里。
亲手布局,一点点去引诱。
最后一头扎进长白山里。
像我们这样,恨又不彻底,说爱又谈不上。想再进一步,难免有芥蒂,退一步,心生不舍。
太别扭了…
不是友人,不是家人,又什么都是。
弄得像一团烂账。
我懂他的不甘,懂他的不舍,懂他的淡漠之下的孩子气,更懂他歇斯底里的恳求。
正因此,我比谁都清楚他的未出于口的答案。
所以…有时候这种心照不宣,挺折磨人的。
因此庆幸,也因此痛恨。
就像他说的,我跟池景差不了多少。
还是我之前那句话,【爱】这种东西太轻飘了,也太重了。
至少对于我而言,我不配谈这个。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精心巧妙的算计。只不过是中途出了岔子,演得演得,多了几分真情。
其实这么讲也不对。
我也搞不懂是虚情演出了真意,还是真情里掺了点假意。
你看看,到了后面,我还要借着身世算计一下。毕竟那句话怎么说,了解一个人的过往,是最好情感升温的方式。
只要他能松动一下,我就有万千借口给前面说事做个粉饰,漂亮的翻篇。
但是嘛……
玩弄人心的人,迟早会被人心反噬。他讲的没错。
至于我为什么又回到了十里巷。
刨去卖惨的成分,更多是想静静。
但在看到无邪来的那刻,
我就明白了。
如果是之前我可能会觉得恼火,如今却觉得有些欣慰。只不过心口有点胀疼。
确实,
青铜门一趟下来,青出于蓝而胜了。
这一招拿捏的很是准。
于是我低下头,把丁饼扔给了无邪没有说话,继续做着饼。
看着前面的梨花慢悠悠的飘下来。
我又释然了。
都说感情里谁先低头谁就输了,毕竟早就喊人老大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后面无邪可能为了打开话题,提了一嘴这里都梨花不错。
还很文绉绉道,“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给他装的。
我收了眼神,把盖子重新合上。静静的看着这些梨花下落,想起当年听到的戏文。
【十里梨花落漫漫,】
只不过…如今这后半句是,
【不见与君共白头。】
金丹:彩穗子
【“我们东家要来,你自己注意点,别冲撞到了。”】
这是我对王盟的最初印象。
当时被乌豇火急火燎的电话从床上拉起来,满肚子的怨念,暗自抱怨着钱难赚屎难吃。
但看到订金额上那一长串的零,一下就觉得这位财神爷是如此的和蔼可亲。屁颠屁颠的过去给人带路。
后面事情交代差不多了,在帐篷内乌豇坐在那抽着烟,瞧着不断跃动的烛火,点了我这么一句。
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袖口处的血迹都已经褪成咖色了。难得见到他这副埋汰样,我有些好奇,毕竟这位主可是在沙漠里也要把白衬穿的干干净净的。
蛮问了一句“你们这东家很难伺候吗?难道衣服都没时间换一件。”
乌豇注意到了不在意的往里折了一下,“你倒是眼尖。”
“把这份精力放在工作上,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