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抿了几次嘴，蹦出一句“老板…你还挺童心未泯的。”

无邪挑挑眉，再扔了一根糖到我怀里。

我就这傻傻的捧着，听他说：

“用来哄小朋友的。”

“走了，我们回家。”

后面？？…还用说吗，人活着就是为了几个瞬间吗……

有一次和黑瞎子喝酒，他感慨道“无家真的很会训狗，各个方面上。”

可不是吗。还很会蛊人，一蛊一个准。

第五章 人是很渺小的

到了中午，此次的向导巴德才坐在一头牛上吸着旱烟，摇摇晃晃从上坡下来。

村长连忙跑过去“啊德叔，你是有事耽误了吗，大家伙都在等着呢！”

巴德没有搭理村长，看了眼张麒麟，最后把目光放到王盟身上。

？？

虽然很莫名其妙，但王盟还是对他笑了笑。

哪曾想，这老头根本就不懂伸手不打笑脸的理，眼神跟刀一样，一层层想把你劈开。

很不好受。

不是无二百那种对物品的审视，而是灵魂上被剥开的赤裸感。

王盟上前一步，主动打破这奇怪的气氛“该动身了吧。”

一旁的村长可算反应过来了，“对，对！”然后招呼着大家伙动身，私下把他拉到一旁交代了句“啊德叔，这都是上面下来的人。”

巴德摸着牛的头，点点头，算回答。

显然村长也习惯他的这副样子，只能无奈的跟王盟他们说“几位别往心里去，啊德叔性格就那样。不过你们放心，那个地方没有人比他更熟。”

“害，我也是求爷爷 告奶奶，才把人请出来，毕竟…谁都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王盟递给村长一根烟后，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们这有几个禁地，最凶的就是这个龟山。早些年间，族老都会派人看着不允许进。后面闹饥荒，少不了想碰运气的人，但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好好的回来。”

“之前有个参了军，后面退伍觉得这些都是虚无主义，拿着炮子就在那池里炸鱼。结果人出来就疯了…”

点了点烟，“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也没人惦记那块金子了。”

村长瞧着王盟小年轻样。有些怜悯，拍了拍他肩膀“我没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文化价值，但我也是做父母的，有些东西还是不要太深入了。”

望着前面的大山，“不是封建迷信，要去敬畏山灵，人是很渺小的。”

渺小吗…确实，他从未跨过墨脱，也永远留在了长白山。

可那又怎么样呢，这龟山，是他唯一可以去走的。

王盟的目光落到旁边的张麒麟身上，但很快就移开了。

终于在1点前一行人动身进山了，到了一个洞口附近巴德指了指“这是快路，滑下去就到了。”自顾自要赶牛就走，态度十分敷衍。

本来不少人对他迟到不满，这一出，下面一个王家人就压不住火了“死老头什么态度！”

巴德回头，勾了嘴角“你们也不远了。”任凭那个男的怎么骂也不回头。

男的还不解气，还想继续说什么，王盟转过身“说够了吗。”

“要我拿个喇叭给你，对着整个山头外放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

男的蔫住了，不再说话。

其实也没错，他拿这几个出来不就是趟雷吗。王盟扫了一圈，愉快的将王家那几个点出来，留着无家人在上面看着。

张麒麟系好绳子第一个下去开路，王盟紧随其后，留黑瞎子垫后。

不巧的是，王盟抓的那根树枝腐烂了，直接一路滑下去，黑瞎子只抓住个背包。

王盟立马两手打开，一只手拿着刀插在岩壁上，另一只手死死扒拉住枯藤，双脚跨开增加摩擦力。也算运气好，下方一截树根让他缓冲了一下。

张麒麟听到声响，迅速将王盟抓住。确认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