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最后两字才是关键。毕竟黑瞎子是什么人啊,会觉得出手困难??
况且黑瞎子表示,他叫瞎子不意味是真瞎子,跟哑巴张打得暗号要在正大光明些吗…
明明是三个人的故事,为什么自己被排除在外。。
那控诉的眼神让王盟望天望地,就是不看黑瞎子。
道上一直对黑瞎子爱钱很有误解,觉得他爱钱如命。事实也没差多少,但他绝对不是把钱看得很重的人,反而很看轻钱。
毕竟他能一直如此稳定的穷下去,跟他花钱如风的人生态度脱不了关系。
满清贵族养出来的贵气是很难说的一种感觉,怎么讲呢,不经意间你就能形象化体会到历史书上评价旗人“奢侈淫靡”。
不是贬义的意思,无论是中式门厅,还是汉砖的地板,从黑瞎子的客厅你就能知道人家是真正不屑,有着那种气蕴。
对此王盟将这一类总结为:富人的自我修养我不爱钱
因为无邪也是把钱当纸扔的主。师徒一脉相承,穷但不把钱当回事。
中年男人拿着一个盘子凑上来,“东家,我记得您小时候最喜欢这个。”
王盟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龙虎凤羊纹的铜镜。确实,王家库房里有一排专门放铜镜,刚回王家时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盯着花纹看,然后把它们画下来。
后面成为王二瓢把子,有不少人投其所好,送了不少各式各样的铜镜,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老松送的西汉“昭明”双圈铭纹铜镜。
结果老松进去了,不仅要把这个“洗干净”,还搭上了五代时的冰裂纹玻璃碗。现在应该在绍市的博物馆,可惜都一直没去看一眼。
“难为清叔记着。”王盟垂下眼眸,把铜镜还给了他。
清叔在师爷面前算是排上号的,上次下斗的时候恰巧肚子不舒服,逃过一劫。后面王盟他们再下斗的时候,故意下套的也是他。
后来等王盟醒来,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其实在王家生活的记忆里,王盟对清叔还是挺有好感的。因为他那时候管着库房,每天都会等王盟画完再落锁。
结果这样也算正常,毕竟像潘子一样的人,太少了。
瞧着拿得差不多,王家一行人才肯恋恋不舍地离开耳室。从门转角出来是一个走道。
两侧的墙壁上托举着莲花台,满墙下来都是云雷纹,走道两旁整齐排列着莲花坐的神像。
而在尽头,有一个巨大的神像,脸上贴着金箔,虽然经过岁月掉了不少,但依旧可以看出华贵。脚踏着龟,手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杆子,瞧那材质应该是用玉做的,还镶着宝石。
这个走道看着不长,但走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越走越走累。
戴着眼镜的小个子早就在踏进走道的那刻就猫到后面不见了。王盟看到张麒麟也不在,也就没去管。
果然走到中间那段,拿的最多的小红毛撑不住了。两腿跪地就开始吐血,然后倒下来,在地上抽搐几下就没气息。
一切变故来的太快,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像下饺子样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
王盟没有停下,或者说压根就没回头。任着呻吟和惨叫留在身后。
这时他的脚被人扒了住了,清叔跪在地上,将铜镜小心翼翼放在他手上“东家,快走…”然后推着王盟往前一把,就倒在地上不动了。
此时张麒麟也回来了,拿着一张人皮面具回来,一看就是小眼镜的。
王盟试探将手放在清叔的脸旁边,最后停在半空中放弃了。
他不清楚是摸到了更好一点,还是没摸到好一点…
因为清叔是不是汪家人还是什么,在进入墓里的那刻已经不重要了。
王盟只身看着身后所有的神像道上都是尸体,莲花台染上了血迹。
“怎么?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王盟手摸着纹路,将铜镜放回到清叔身上。喷着药水,隐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