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画室吱呀吱呀响的木门,熟悉的松节油味从门缝里钻出来,将木门完全敞开后,画室里的模样令沈思墨目瞪口呆。
房间里所有空荡荡的墙壁上都挂着沈思墨的画像,大部分都是她没见过的新画,画架上还摆着一幅已经落了灰,没有画完的半成品。
开心难过悲伤绝望,各种各样表情的自己安安静静地被记录在画布之上,挂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地上也散落着数不清的线稿。
这种莫名其妙的诡异吓得沈思墨往后退了几步,她打个激灵转身不解地看向陆怀川,结结巴巴地问:“这,这些都是什么?”
陆怀川茫然地歪歪头,从轮椅上站起来走进画室,戴上一次性手套围裙和口罩拿起插在花瓶里的鸵鸟毛掸子,十分细心地清理着挂在墙上的每一幅画稿。
他回头看着愣在门口的女人,着急地朝她摆摆手,“先别进来,全是灰。”
他不喜欢其他人走进他的画室,所以这间房空闲下来两三年,没有陆怀川的允许,也没有人敢进来整理卫生。
沈思墨小心翼翼地往房间里面探头,张望着画室里熟悉的装修。
这里以后就是他们共同生活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