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墨皱皱眉头,自顾自地咕哝道:“还有意思呢,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抓着陆怀川的小臂,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用力踢了一脚这个让她差点丢了魂的罪魁祸首。

随后她突然想起来,陆怀川还坐过这个轮椅出门买菜呢。

沈思墨紧张兮兮地问:“陆怀川,你坐这个轮椅出门的时候,没受伤吧?”

得到沈思墨关心的陆怀川本想着逗逗她,但望着她焦急的目光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乖乖摇头,“没,感觉会受伤以后就把它收起来了。”

此话一出,沈思墨松了口气,她捋着发梢走到沙发旁,扑通一声坐了下来。

她屁股还没坐热乎呢,画室的木门被敲响了。

“哥,我和怀林可以进去吗?”

是陆怀深的声音。

陆怀川清清嗓子,“进来吧。”

沈思墨偷偷翻个白眼,她翘起二郎腿,低声阴阳怪气道:“这画室真是够热闹的。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老陆家还来团建了。”

门外的二人得到准许以后,迫不及待地推开木门,争先恐后地往里挤。

陆怀林完全是回到自己家的状态,像猴子一样乱叫,欠欠地和沈思墨打招呼,“思思小嫂子!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他看见摆在门口的电动轮椅后,想都没想一屁股坐了进去,好奇地拨弄下按钮,连人带轮椅就像一发炮弹,伴随着一声呼喊冲进画室中央。

陆怀川已经有经验了,握住扶手用力一拉,将轮椅停了下来。

陆怀林可比沈思墨重多了,他为了停下发疯的轮椅,小臂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他被他哥拉起来,同样颤颤巍巍地坐在沙发上,嘀咕道:“谋杀,这是谋杀!”

而此时的陆怀深却装上深沉了,一副稳重的表情坐在单人沙发上,面露微笑地看着陆怀林。

沈思墨可看不惯他这装犊子的样子,她笑眯眯地说:“陆怀深,刚刚我还和你哥说呢。我说陆怀深确实有两把刷子,S.S能有今天,他功不可没。”

只见陆怀深的眉头慢慢拧成麻花,瞥了陆怀川一眼,随后白皙的皮肤下竟慢慢透出来一抹淡淡的红色。

这对劲吗?怪不得陆怀川说他有意思!

这也太好玩了。

沈思墨忍不住打算再夸他几句,便强忍着笑意说:

“真的,我没骗你。最开始,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一没什么出息的富二代,就算有个排的上号的娱乐公司,也不过是家庭的托举……”

她话还没说完,陆怀深就已经红得像只龙虾了,还面露窘态的瞟陆怀川的方向,刚才端正的坐姿也变得畏畏缩缩的。

陆怀深挠挠脖子,“哎呀,我知道,你别再说了。”

沈思墨这人可不是别人说“不”,她就会停的乖乖女,他越是拒绝,沈思墨越兴奋。

她压根不给陆怀深后路,佯装不解地问:“陆怀深,你总看陆怀川干什么?和你说话的人是我,不是他。”

沈思墨一叫陆怀川的名字,在沙发另一边平复心情的亲兄弟二人也被吸引了注意。

陆怀川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思墨,用拳头挡着嘴巴,以轻咳掩饰笑容。

陆怀林意识到画室里微妙的氛围后,也歪着脑袋看向陆怀深的方向。

这下可好,陆怀深的脸红得挂到柿子秧上都毫无违和感了。

陆怀深咂咂嘴巴,将双臂抱在胸前呈现防御姿态,“啧,我和陆怀林过来是说正事的!”

沈思墨也咂咂嘴巴,学着他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说:“你这人真没意思。搞得我好像不正经一样。夸夸你都不行,以后不夸了。嘁!”

远处那对亲兄弟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陆怀林。

他语重心长地拱火道:“思思,怀深哥向来脸皮比纸薄。夸我,我脸皮厚,就喜欢别人夸我,尤其喜欢来自长辈的夸奖。”

“长辈?”陆怀深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