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苦了殷刃。
他持续在床上模仿棺材板,仔细咀嚼悔恨那些翅膀还不是特别听他使唤,最典型的就是,他没法控制翅膀们的触觉。
现在它们就像刚从伤口里长出来的嫩肉,敏感得匪夷所思,吹口气都要酥痒半天。这下可好,钟成说不仅将它们抱得死紧,温热的呼吸还直接零距离贴上来。
那双漂亮的手探进翅膀,十指深深插入翅膀缝隙,还无意识地微微动着。略显粗糙的指腹抚过新生的翅膀,伴随着钟成说的湿润吐息,那触感简直难以言喻。
堪比一个无比漫长的,深入的吻。
殷刃的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起来,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即刻关闭了呼吸。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分明是往自己的位置召唤陨石群。一千多岁的凶煞先生,今夜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他索性转过身,看向钟成说。
殷刃睡在靠窗的位置,为了更方便抱翅膀,钟成说正面对着殷刃的床位。窗帘被拉得死紧,但这难不倒可以夜间视物的凶煞。
“你到底在想什么?”
翅膀团轻柔地扑腾,在钟成说怀里调整姿势。其中一扇翅膀挨上钟成说的嘴唇,柔软的,有点凉。
钟成说的人生轨迹标准至极。这样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成为“阎王”,更不可能仅凭兴趣就逼疯连环杀人犯。他一定有着明确的目标。
研究身为邪物的自己,或许也在那个目标之内……可是自从他们越来越亲密,钟成说反而不去提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