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四散。
黄今的红纸圈发出不堪重负的扯裂声,纸面上的殷红迅速褪色。他下意识抓出了两把木片灵器自从在档案馆大炸特炸一通后,他总会随身带许多,以防某位暴力分子临时需要。
它们能给他一种怪异的安全感。
黄今将木片往地上摔去,那些木片自行飘动起来,散发出爆破类灵器特有的狂躁煞气。
“赶紧炸楼吧,我的灵器够用,咱们只需要把人赶走。”黄今紧盯着红纸圈的破口,略显麻木地表示。
一而再再而三,这就是识安的丙级任务吗?
真不知道那些疯狂想上岸的夜行人图什么。这两个任务下来,黄今只觉得自己老了快二十岁,原本的阴郁全给磨练成了焦虑和脱发。
项江抱起双臂。
晃荡黑烟里,他注视着红纸圈外整齐划一行动的人。那双死人似的眼珠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听没听见黄今说话。
他的目光从那些人麻木的脸挪到攥紧武器的手,项江喉结动了动。山风吹得他的耳坠轻轻摇晃。
“哈……倒也行。”
项江半点儿目光都没分给葛听听和黄今。他自言自语了句,从喉咙里呕出一声干笑,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项海,干活。”
项江话音刚落,一道鬼影从他的背后浮出。那鬼影与他长相打扮分毫不差,乍一看像极了魂魄离体。
项海刚被召出时没什么表情,他抬起一双空洞的眼眶,望向雾气中只剩个轮廓的远山。紧接着他转动头颅,打量起围攻他们的镇民他专挑人多的地方瞧,对周遭邪物毫无兴趣。